本能地感到恐惧，沈齐氏摇了摇头，谨慎地没有回答沈霁的问题。

&ldo;是活下去……&rdo;缓缓地吐出这四个字，沈霁可以清楚地看到半瘫在地上的女人自认隐蔽地松了口气，然而就在对方肩膀放松燃起希望的那一刻，沈霁却又忽地挑起一个玩味的笑。

&ldo;还有报仇。

&rdo;

&ldo;以为我会被你三言两语就逼得乱了分寸?&rdo;像是不想见到什么碍眼的东西一般，沈霁收回落在沈齐氏身上的视线，&ldo;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天真，齐媛，你真是愚蠢的令我发笑。

&rdo;

&ldo;寒情毒你还记得吗?&rdo;抬手让抱琴端上一个花纹精致的托盘，沈霁拿起上面的白瓷瓶，愉悦地像是在把玩什么稀世珍宝，&ldo;情丝入骨，寒气侵髓，那骨头缝时时刻刻都被铁丝狠狠勒住般的痛，您也是时候该尝一尝了。

&rdo;

没有让对方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抱琴手法利落地卸掉沈齐氏的下巴，而后又在沈霁将药丸弹入女人喉间的下一秒将骨头归位。

&ldo;咔吧&rdo;&ldo;咔嚓&rdo;的声响让人听着便觉得痛，痛苦地扣着喉咙咳嗽，沈齐氏拼了命地想将药丸吐出，到最后却也都是在做无用功。

&ldo;别白费力气了，&rdo;将空了的瓷瓶放回原位，沈霁拿起帕子擦了擦手，&ldo;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齐媛，哪怕整个沈家的人头都落了地，我也不会要你的命。

&rdo;

&ldo;你不仅可以好端端地走出沈园的大门，甚至还可以去给天牢里的丈夫儿子送一顿断头饭，&rdo;恶劣地笑出声，沈霁的声线宛如地狱里爬出的厉鬼般低沉，&ldo;行刑的地点就在沈府不远处的街口，若你赶得巧，也许还能在那儿多见上他们一面。

&rdo;

被这样的沈霁吓到，沈齐氏几乎疯了般地摇头尖叫：&ldo;不!你不能这样!乐儿肃儿他们还没有成家!你怎么能就这么送他们去死!&rdo;

&ldo;我错了!沈霁!我错了!&rdo;顾不得自己争了一辈子的脸面和仪态，也顾不得那颗被自己吞下的药丸，沈齐氏终于放下了所有算计真正地哀求起来，&ldo;你来找我来找老爷都可以!我只求你放过乐儿和肃儿!&rdo;

&ldo;我这一生就只有这么两个儿子，他们都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rdo;

女人涕泪横流形容狼狈，就连安静坐在一旁当壁画的沈玉，也不由被对方这一番声泪俱下的哭求弄软了心肠。

但林果却知道沈霁根本不会改变主意，对方曾经亲眼目睹母亲的死亡，若不让沈齐氏也尝一尝这亲人在自己眼前命丧黄泉的痛苦，男人那颗被复仇折磨了多年的心又怎肯轻易罢休。

一命抵一命，一毒换一毒，如今沈齐氏已经服毒，林果猜测对方八成会用沈乐的命来完成自己复仇中的最后一环。

至于那个和双亲都不太像的沈肃，林果敢用零十一未来所有的零食打赌，对方一定会被沈霁从天牢里放过。

[你不觉得他这样有点吓人吗?]看着哀求无果瘫软在地上呢喃着什么的沈齐氏，零十一超小声地唏嘘，[我敢发誓，我刚刚真的从数据深处颤抖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