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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3页）

不论如何，心上人的幸福方是最重要的。

&ldo;最后一点，&rdo;季崇德蹙起眉头，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万念俱灰地遥望远方，雷鸣闪电，不止不休，心中阴霾，浑浊不散，&ldo;我要你，替璟涵复仇。

当日害他之人，他日便要他加倍还清。

我虽愚忠，但并非是非不分之人，利益之前，纵使这帝王有何用处，都不比我儿性命为重！

晏苍陵，我要你替我儿报仇，你可做得到！

&rdo;他赫然爆出一声，声大如雷，刺目的闪电恰时劈过，夺目之光让他脸上的愤怒一览无遗。

晏苍陵心头之火被闪电点燃，他整肃容色，厉声一喝：&ldo;能！

&rdo;

&ldo;好！

&rdo;季崇德重重拊掌，&ldo;今日我们约法三章，日后我定竭尽所能助你，而你则护着我这唯一的亲儿！

&rdo;

晏苍陵不再启唇，而是用他坚毅的目光回答了季崇德。

俩人当下录下约法三章的内容，大笔一挥，签上名姓后，再将其誊写一份给对方放好。

两人亦同时约定，不将其中内容告知季临川。

告别了季崇德，晏苍陵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朝朝临阁而去。

每多行一步，他便觉愧疚多了一分，到了朝临阁前，他已被愧疚重重淹没，呼吸难续。

他想，想好好地同季临川在一起，毫无别的目的娶他。

可是，今日发生如此多事，让这份婚礼多了许多不纯粹的理由。

他是为了护他而娶他，而非因为爱而征得季临川同意再娶。

现今朝廷让他娶公主的圣旨即将到来，他必得赶在圣旨到来前娶了季临川，封他为妃，时刻如此紧迫，他该如何同季临川道明其中因果。

晏苍陵深吸了一口气，屡次将手蜷起，试图扣着门扉，却胆怯地在距离门扉前，收回了手。

他没有勇气去面对季临川，若是他知晓自己娶他是为了护他，他可会怨自己，会多想。

&ldo;吱呀&rdo;，一声迎面而响。

晏苍陵诧异抬首，恰恰撞入了一对担忧的眸瞳之中。

&ldo;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你以前进门时，从未如此犹豫过，慕卿，&rdo;季临川苦涩地笑着，悲伤从眉梢中不间断地逸出，&ldo;你……可是有何话要对我说。

&rdo;

当圣旨的内容传入两人耳中时，季临川便知，有些东西在悄然改变。

若是晏苍陵依言娶了公主，那他要如何，是该留还是该走。

男子相爱，本难得到幸福，若中间再横插一能生儿育女的女子，他们又如何能真心相守。

晏苍陵话语略滞，歉疚地扫了季临川一眼，唇都抿得苍白，足足吸了许多口气方扬出一丝笑意，他转身拉起季临川的手，挂起笑容道：&ldo;璟涵，我们成亲罢。

&rdo;

&ldo;啊？&rdo;季临川怔愕了一瞬，当回神时，眼底的神色缓缓地变作了震惊，瞬间又被喜色溢满，他激动得颤了颤唇，酝酿着道，&ldo;你……说真的？&rdo;

&ldo;真的，璟涵，我们成亲罢，&rdo;晏苍陵再三说着&ldo;真的真的&rdo;，&ldo;我亦征得你爹同意了，璟涵，嫁与我罢，做我的王妃，可好。

&rdo;小心地，试探地，声声都带着迟疑的询问，生怕将话说绝了，吓着季临川。

季临川眼底墨光流转，紧张得话都道不清了：&ldo;王妃，你认真的？爹同意了？你说真的？可是你不是要娶公主么，若是圣旨下来，你私下娶了王妃，岂非……&rdo;

&ldo;你不必担忧，&rdo;晏苍陵掷地有声，&ldo;我同天子并无血缘之亲，加之晏王一族式微，天子从不放在眼底，故而娶亲纳妾，皆不必过问天子意思，自己置办便可，亦无需上报朝廷，是以我若是在圣旨到来前，娶了亲，便可避免公主下嫁于我。

&rdo;

&ldo;可是……&rdo;季临川犹是不安，对上晏苍陵屡次错开自己的目光，轻轻一哂，&ldo;慕卿，你想拿我挡下公主的娶亲未尝不可，可你当知那人是公主，而我是罪人，若当真公主下嫁，天子定是要令你将我贬为妾室的，我……抱歉，&rdo;季临川目光坚定，&ldo;那样，我无法接受。

&rdo;他爹从始至终只有他娘一妻，处在如此环境成长之下，季临川是无法接受同他人分割心上人爱意的。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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