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瓷碗里装了半碗墨绿色带血腥味的液体，粘稠成丝，很是难闻。

姜媃眯眼，抿起嘴角没有回答。

秦桓之伸出一根指头蘸了蘸碗里的东西，然后给姜媃看：&ldo;这叫哀冬草，是一种鱼最喜欢食用的。

&rdo;

秦桓之点在姜媃眉心，又顺着她眉骨往下，最后落在面颊画了个圈。

冰凉滑腻的触感，让姜媃头皮发麻。

秦桓之放下边瓷碗，从船舷水下拉扯出一篓子的小鱼。

&ldo;噗&rdo;有小鱼蹦跳出来，落到船上。

秦桓之指给姜媃看：&ldo;这种鱼叫齿鱼，最喜欢哀冬草的气息，它还有牙齿。

&rdo;

不用秦桓之说，姜媃也看到了，鱼鳃一张一合的小鱼张大的鱼嘴里，竟然是密密麻麻的细牙齿！

姜媃倒抽了口冷气，这种鱼的模样像极了她从前在视频里见过的食人鱼！

秦桓之指着几艘小船：&ldo;每条船上我都有。

&rdo;

他又说：&ldo;要是我把你身上涂满哀冬草汁，然后丢下去，再放生齿鱼，你觉得会如何？&rdo;

姜媃崩溃，一脚踹开鱼篓：&ldo;谁特么想被鱼啃啊？&rdo;

秦桓之冷笑，当下一水鬼跳过来，手一抬就将姜媃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ldo;忘了告诉你，这种鱼牙齿上有毒，凡事被它咬了，就铁定会留疤！

&rdo;秦桓之翻手就将一碗哀冬草汁淋在姜媃脸上。

&ldo;秦桓之！

老猪狗你最好现在就弄死我，不然，&rdo;姜媃喘着起，眼底迸发出强烈的求生欲，&ldo;就是我特么弄死你！

&rdo;

秦桓之扔了青花瓷碗，示意其他水鬼将齿鱼全部放生到水里。

他欣赏着姜媃的垂死挣扎：&ldo;一碗哀冬草汁看来不够，我觉得你身上也要涂满，这样浑身血淋淋的，秦野那个贱种看了才心痛不是。

&rdo;

姜媃抓着船板，节省着力气，并不挣扎。

须臾，便有一大盆的哀冬草汁端了过来。

秦桓之俯瞰姜媃，居高临下，像是掌握了她的生死。

&ldo;我得省着点，一会若是秦野来了好招待他。

&rdo;秦桓之道。

姜媃冷笑：&ldo;他不会来的，你做梦！

&rdo;

秦桓之不慌不忙，随手将一盆哀冬草汁放脚边：&ldo;让你看看效果。

他说着，示意水鬼松开点姜媃，然后将那鱼篓里的齿鱼哗啦朝姜媃泼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