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汜在她的目光中蹙起了眉，问：&ldo;这又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哭什么?&rdo;他偏头看一眼虚掩着的书房门，又道，&ldo;祖母要我来唤你和父亲去用膳。

&rdo;

苏虞退后几步，垂下头，胡乱抹了两下眼睛，掩着慌乱应了句：&ldo;无事。

&rdo;

秦汜瞧她两手空空，问：&ldo;你的字拿了吗?&rdo;

苏虞这才想起来这一茬儿，惊呼了一声，道：&ldo;又忘了，我回去拿，顺便叫父亲去用膳。

&rdo;言罢，也不等秦汜应，便急急忙忙转身提步又进了书房。

苏遒见她折返，愣了一下，张口欲言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苏虞闷头寻了纸笔，无言地在纸上落下三个字：章元度。

三字落成，她搁下狼毫笔，把宣纸递给苏遒，低声道：&ldo;父亲万万小心提防此人，在军营里碰见此人定要暗中严加看管。

&rdo;她说着，顿了下，又接着道，&ldo;最好是一碰见此人，便寻了由头将之杀掉，以绝后患。

&rdo;

她言语间轻易断人生死，狠厉非常，她已不敢抬头看父亲的神色了。

半晌，苏遒沉声应道：&ldo;为父知道了。

&rdo;

苏虞闻言松了口气，环视一圈书房内摆设，随手拿了副字。

她道：&ldo;女儿把这幅字拿走了，改日有机会再请大师写幅字赠与父亲。

&rdo;

苏遒摆手，道：&ldo;拿走便是，本也只是我用来做个样子布置布置罢了。

&rdo;

苏虞颔首。

她把那幅字卷好，末了道：&ldo;祖母唤您与我一同去用膳。

&rdo;

苏遒点点头，把那张写了名字的纸叠了两折妥善收好，便起身跟着苏虞一同出了书房。

秦汜仍在不远处静候。

苏虞走上前，又回头看一眼苏遒，转头对秦汜道：&ldo;走吧。

&rdo;

秦汜微微颔首，和苏遒打了声招呼，道：&ldo;请父亲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