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小声道：“……宿主，你翻车了。”

沈烨霖：“……”

他活了这么几十年，第一次碰到这么不讲道理的货。

“没关系。”

系统安慰他，“养鱼一时爽，一直养鱼一直爽。

宿主你还是新手，翻车了很正常。

等你登基成为海王，我们就能在桃花池里遨游了。

加油，我看好你。”

“……闭嘴。”

系统很委屈：宿主这难道是恼羞成怒了吗？！

也有可能因为宿主从容有度了那么些年，第一次遇到除了陆辰之外敢直接打翻他棋盘的人。

沈烨霖冷冷抬着眼，瞪着眼前笑得狂野不羁的男人，深深吸了口气：“可以请你滚出去吗？”

方贺澜道：“那我好歹也是个人。

沈总想让我滚出去，怕是有点难。”

“……走出去。”

“可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说。”

“之前你问我的问题，”

方贺澜一字一顿，咬着音道，“其实我也挺喜欢你的。

既然我们都互相默认睡过了，那不如顺势就在一起吧，我觉得也蛮好的。”

沈烨霖：“…………”

他反复深吸了好几口气，过了许久，问系统：“我剩下的桃花值，还够不够我重生回说这句话之前？”

系统跑去看了一眼，遗憾地说：“不够。”

沈烨霖不想说话了。

系统看他沉默得可怕，只能违心地安慰道：“宿主别灰心，这是每个海王在成为海王前的必经之路。”

沈烨霖把系统一头按了下去。

他面无表情地抓着方贺澜的手腕，将它从自己身边推开，寒着嗓子说：“不好意思，我现在对你没兴趣了。”

可惜连声音都带了一丝接吻太久导致的微沙嘶哑，听起来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哦，”

方贺澜看起来一点儿都不惊讶他的回答，不为所动道，“但是我答应了啊。”

“……”

沈烨霖憋了口气，“我不答应。”

“没关系。”

方贺澜不以为意道，“我答应了就行，反正你也是单方面告白的。

大家本质没有区别。”

沈烨霖：“……”

系统兴冲冲道：“宿主，我们的桃花值超级加倍了！

！”

……并不高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