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一个蘑菇，怎么学药理?&rdo;她轻笑着反问。

&ldo;你别小看我呀，&rdo;小蘑菇觉得自己被鄙视了，&ldo;我做蘑菇时虽五感未开，却是可以通过灵力感受周围一切的。

师父将我置于一个小钵中，随身携带，我知晓师父的身形容貌，知晓她每日对师兄师姐们的教导。

&rdo;

&ldo;你师父是谁?&rdo;

&ldo;我师父是奚山道人，可厉害啦。

&rdo;

&ldo;奚山道人，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啊……&rdo;金来来琢磨着这个称谓，眼珠溜溜地转了几圈，愣是没想起来。

&ldo;我师父常年隐居在奚山，直至百年前才开始四处游走。

近日她有要事去忙，我便暂住于此。

&rdo;

金来来眉梢一挑，忽地想起了在何处听过&ldo;奚山道人&rdo;的名号，&ldo;啊!老韩曾到你师父门下求过一张方子，见效特别快。

你说她百年前去云游了么，可我听到的……&rdo;她刚要问下去，便想到了晏方思瞒这蘑菇的缘由，生生打住，将疑问咽回腹中。

幸好小蘑菇没听清，让她东拉西扯地搪塞过去了。

聊起师父，小蘑菇脸上浮现无限的怀念。

她回想起一段往事。

&ldo;来来呀，你知道吗?我们蘑菇与人不同，人的男女并不能套用在我们身上，所以在我成精后的许多年里，我一直是以蘑菇的性别修炼的。

可后来……&rdo;她有些不好意思提起自己决意成精的初衷，迅速省略了这一部分，&ldo;后来呢，我想要修炼人身了，就去问师父。

&rdo;

金来来头一回听到这样新奇的见闻，竖起了耳朵。

&ldo;师父说，妖怪修炼人身，便是开始第二段生命，具体如何，要我自行定夺。

&rdo;

那时她正随师父云游四海，她在小钵里闷得慌，吵着闹着要出去。

师父念着蘑菇喜阴，不能在阳光下久晒，可又耗不过她，便在夜幕降临时将她护在掌心，好让她感受外面的风和月光。

师父同她说：&ldo;你身为蘑菇这副躯体，或是上天决断，不可选择;而如今你决意修人身，你这副躯体将会作为&lso;人&rso;而存在，要做男人还是女人，却是可以由你自己做主。

&rdo;

她几乎不假思索地回应，&ldo;那我要做像师父一样漂亮的女人。

&rdo;

师父慈爱地摸摸她的脑袋，笑着说了声&ldo;好&rdo;。

金来来禁不住问：&ldo;所以你得人身以来，都没见过你师父，也没联系过?&rdo;

她摇头，&ldo;没有呀。

&rdo;

金来来干巴巴地问：&ldo;你不想她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