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发现了这张照片，顾其琛也许永远不会正视顾靖深的心意。

顾靖深比较文艺，他喜欢玩胶卷相机，有自己的暗房，会自己洗照片。

他给顾其琛、乔晏，包括唐栩等人都拍过不少照片，但是所有的照片都是光明正大拍的，在洗出来后，基本也都给了照片的主人，留下的，也询问过当事人的意见。

只有这种照片是偷拍的，除了顾靖深自己，没有人知道照片的存在。

顾其琛发现了照片后，试探了顾靖深，没想到他却大大方方地和他说了自己的心意。

&ldo;我喜欢安安，阿琛，我很喜欢她。

&rdo;

顾靖深从来都淡淡的，像是对什么都不是很在意的样子，但是他对乔晏，前所未有的热烈。

他将这份心意放在心里许久，直到乔晏成年。

&ldo;如果可以，我想要娶她。

&rdo;

&ldo;安安她不喜欢你。

&rdo;顾其琛当时也十分直接，&ldo;她不会愿意嫁给你的。

&rdo;

&ldo;在这件事情上你好像很有信心。

&rdo;顾靖深垂了眼睑，神情却十分坚定，&ldo;但是阿琛，没试过，谁又知道呢？我们公平竞争总是可以的。

&rdo;

顾靖深从小身体不好，顾其琛对这个哥哥也是万事避让。

如果只是别的东西，让了也就让了，但是乔晏对他而言，意义不一样。

&ldo;虽然我觉得你没有胜算，但我答应你公平竞争。

&rdo;顾其琛想了想，加了一句，&ldo;如果安安做了选择，另一方也就自动放弃。

&rdo;

&ldo;好。

&rdo;顾靖深也应得十分爽快。

乔晏万万没想到，两个人之间还有这么一段。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的确是从她过完十八岁生日之后，顾靖深突然对她热情了起来。

那个时候，顾靖深应该已经和顾其琛开始了所谓的较量，而顾靖深对她的感情，像是鼓足了气的气球突然遇到了针尖，热烈到炸开了。

&ldo;所以说，这个其实是留给你的？&rdo;乔晏将照片递给顾其琛，&ldo;这是你们之间的回忆。

&rdo;

由照片开始，也由照片结束的约定。

&ldo;也许吧。

&rdo;虽然约定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但是顾靖深将照片夹在乔晏常常会看的书里，说到底，还是希望她看到。

这点心思就很奇怪。

顾其琛接过照片，将照片放回信封中，夹到了书里。

乔晏爬到了床上，顾其琛将书放回书架中。

乔晏盯着顾其琛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

或许有很多事情，从一开始，就错了。

顾其琛洗了个澡，身上有着一股好闻的沐浴乳的味道，和他们在家里用的略微不同。

乔晏闭着眼睛，抱紧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