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被叫到的言夏条件反射一样迅速回应，与此同时赶紧甩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

这可是学姐第二次叫他名字，声音比之第一次温柔了无数倍，虽然这只是言夏自己认为的。

凌兰瓷很认真的看向他，声音依旧不急不缓，却依旧没带多少温度：“饭也吃了，钱也还了，开学典礼的事我不跟你计较，我们两清。”

言夏嘴角的笑容僵住：“学姐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以后别再出现在我眼前。”

言夏同学早就知道出来混是要还的这个道理。

正如打麻将时不小心占了女神便宜一样，当时凌兰瓷毫无反应他还以为靠那把清一色混了过去，万没想到现世报来的如此之快。

有道是赌场得意，情场失意，看来学姐这是留到现在跟他一把清算了！

言夏和凌兰瓷对视，用更认真的语气答道：“你拒绝我的追求是你的自由，可我要不要继续是我的自由。”

“如果你的追求就是不停给喜欢的人制造困扰和麻烦的话，我无话可说，当喜欢这个美好的词让人感到了负担，你以为它还配得上它代表的含义吗？”

凌兰瓷难得对别人说这么多话。

“也许你这张脸在女人堆里无往不利，可这对我毫无用处，你对我来说就像个刚入大学对一切都感到新鲜的小破孩。”

言夏默默无言，感到有些颓然。

凌兰瓷红唇轻启，继续冷漠的道，“我讨厌甚至恶心，一切对我有企图的男人。”

“我到了，谢谢你！”

凌兰瓷加重最后两个音，“学弟！”

也许正因为凌兰瓷平日不说废话，一旦认真起来，字字诛心。

言夏此刻才发觉在凌兰瓷眼里，他竟连一个正式的追求者都算不上，宛如一个喜欢胡闹看见新鲜玩具的孩子。

凌兰瓷遇见言夏以前，从未发现过人眼里的光真的能倏然间熄灭暗淡。

看着言夏眼里清晰映出的悲伤，她心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