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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这样一生一度的奢侈主义,当事人的言辞就慢待多了,稀松平常,像聊天气一样,“你看到我手上的东西了?”
梁昭缓缓回神,“看到了。”
“什么想法?”
“什么什么想法?”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戒指而已呀,又不是没见过。”
“不是问这个。”
“那你要问什么?”
就这么来回车轱辘,数十个回合。
梁昭全被他绕晕的时候,床边人突然袭击,“我们结婚罢。”
言毕就是长长一段静音。
静到两个人面面相觑,在一室净白和消毒水味里。
窗外是空灵鸽哨声,走廊里清笃笃的往来人脚步。
后来梁昭总会想,在白色巨塔里,被白衣天使求婚,没什么比这更圣洁的了。
过完小年的日子也不得松泛。
土著员工要站好最后一班岗,到廿九才休假。
周二这晚,一整天文山会海的梁昭难得有空答应濮素去看电影。
饶是累成狗,也必须去,“鸽子精”
的罪名属实难当。
二人先是静安寺汇合,约了顿怀石料理。
濮素一路都在吐槽“钱男友”
,孽缘孽缘,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答应合作,果然栽进钱眼里就没有好下场。
这个狗男人……
梁昭才算是听出来,“你们做了?!”
“啊啊啊你说那么大声,要死啊!”
濮素气头上爆炸,是的,现在怎么想都是她亏。
愈想,手里奶茶愈喝不下了。
女人发起火来周边一切事物都有罪。
她开始数落这个纸吸管,该死的禁塑令,偏偏她这种小鸡嘴喝什么都慢,到最后一样地喝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