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不凡面无表情地走上前，缓缓抬起了手。

齐云山似乎还想挣扎一下，但是已经遍体鳞伤的他再也没有了力气。

郭不凡这一掌毫无悬念地拍了下去。

齐云山的脑袋顿时如同一个烂西瓜一样爆开，红白之物飞溅，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郭传功一时之间愣住了，在他的记忆里，爷爷一向不是一个喜欢用这种残忍的方式杀人的人。

“爷爷！”

即便如此，郭传功还是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去，他找了爷爷这么久，虽然前不久遇见这个老乞丐的时候，他就已经认出来了，可是，那个时候老乞丐却完全不认识他，最后还让老乞丐跑掉了。

郭传功下定决心，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他跑掉了。

顾墨尘知道现在的郭不凡很不对劲，但又没办法拦着郭传功，只能是跟着走了过去。

没有人知道，顾墨尘握着琉光缺月的手里，满是冷汗。

郭不凡转过身来，看向郭传功。

这还是郭不凡第一次把目光真正放在郭传功的身上。

然而，郭传功的脚步却是突然停下了。

因为，他看见了郭不凡的眼睛，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爷爷，你……”

郭不凡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没有丝毫回答郭传功的意思，但是也没有直接对郭传功出手。

“爷爷，你还认识我吗？我是小功啊！”

郭传功再次上前一步。

郭不凡的眉头皱了一下，他的嘴唇翁动着，好像在嗫嚅着什么，但完全听不清楚。

顾墨尘的手已经是握在了刀柄上，他能感觉到，郭不凡现在的状态很不稳定，因此便是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即便，要是真的动起手来，他们可能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小……功……”

郭不凡艰难地张开了嘴，又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

“是，是我，我是小功啊！”

郭传功兴奋地开口道。

郭不凡抬起手，似乎是想抚摸一下郭传功的脸颊。

顾墨尘和夏青岚也终于是勉强松了一口气。

郭传功的眼眶有些发红，来到长安这么久，自己终于是见到郭不凡了。

远处，胡昌宝也是站起身来，看着郭传功和自己的爷爷团聚，也是松了一口气，如今，齐长老已经是被郭不凡亲手诛杀，丐帮内部争夺帮主之位的事情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然而，就在郭不凡的手就要摸到郭传功的时候，他的手却是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爷爷，你怎么了？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