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抬头看她，他确实看到了新闻，当然他原本并不打算告诉雪莉的，这是他自己的事，他一人烦心就行了。

更何况雪莉为他做的也已经够多，他不想再拿这类事来打扰她。

只是……在那天知道雪莉就是夜莺并从哥谭回来后，克拉克仔细琢磨了一切细节，然后脑海里就不断回响着蝙蝠侠的那句话‐‐他害死了我喜欢的人。

当时在游乐场蝙蝠侠对雪莉的态度就很奇怪，说是和善和温顺也不夸张，再加上布鲁斯&iddot;韦恩也……

&ldo;雪莉，&rdo;他低声道，&ldo;那天在游乐场，蝙蝠侠说的人……指的是你吗？&rdo;

雪莉一时语塞，沉默半晌，她点头，又赶紧说：&ldo;可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rdo;

克拉克并没有被安慰到，他摇摇头，&ldo;这事儿我虽然暂时想不通，但既然蝙蝠侠当时那么说，我觉得不会是乌龙……&rdo;他对雪莉虚弱地笑了一下，&ldo;他是真的想杀我，我感觉得到。

&rdo;然后又低下头去，两手捧着杯子说，&ldo;你看，如果我不是超人，只是你朋友，知道你死于那种情况，我恐怕也……&rdo;

雪莉仰头看天花板，啊……又是这种哲学问题。

&ldo;卡尔……&rdo;

她叹了口气，走过去坐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超人的手掌宽厚又大，被装着果汁的杯子浸得冰凉。

&ldo;不要想那些了，我在呢，我在这儿，克拉克。

&rdo;雪莉轻声说，用力地握了握他的手。

劝解的话她说够了，早已是江郎才尽，此时也只能这么安抚他。

&ldo;嗯。

&rdo;克拉克笑了笑，晴空蓝的眼睛漫上暖色，&ldo;那我们走吧，再晚就要来不及了。

&rdo;

卢瑟的私人豪宅远离市区‐‐准确的说简直像是在荒郊野外，周围没有半点人烟，外面看上去像是一座老旧的古堡，但走到内部便是现代化的装潢，看着与其他豪宅并无二致。

门外铺了红毯，和克拉克下车站在红毯一端的时候雪莉忽然有些短暂的恍惚，挽着克拉克走到门口，而后红毯另一端的一些嘈杂唤回了她的思绪。

雪莉抬头看去，是布鲁斯&iddot;韦恩来了，他仿佛是天生的发光体，刚开车门就获得了无数的瞩目。

雪莉旁边有人发出小小的惊呼，还有位女士小声抱怨：&ldo;他居然没有女伴，早知道我就去约他了。

&rdo;

她的同伴调笑道：&ldo;得了吧，就算他没有女伴也轮不到你。

&rdo;

克拉克收回眼神，牵起雪莉的手，&ldo;我们进去吧。

&rdo;

雪莉顺从地和他往里走去，一边和他悄悄咬耳朵，&ldo;克拉克，在发现那件事的时候，是不是特别意外？&rdo;她可是记得克拉克对布鲁斯这位富二代并不算高的评价。

克拉克无奈地点了点头，凑近了她回应道：&ldo;看见他的脸的时候我几乎要以为我出现幻觉了。

&rdo;

雪莉暗自闷笑。

不远处，下车后的布鲁斯扣好西装纽扣，游刃有余却又不失冷淡地应付着旁人的讨好与献媚，目光却紧紧地锁定在前面几乎靠在一起的两个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