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笑，云淡风轻地摇晃着酒杯，他面上带笑，说的话却半分不留情面，明朝暗讽道：&ldo;肯特先生怕是超人做惯了，认为自己无所不能了吧？现在要插手哥谭，以后是不是要管全美国了？&rdo;

克拉克皱起眉，&ldo;我‐‐&rdo;

&ldo;唔……&rdo;雪莉捂住嘴巴发出一个单音节，两人同时终止了话头看向她。

她挤出几滴眼泪，&ldo;烫到了。

&rdo;

&ldo;吃点冰的压一压。

&rdo;

布鲁斯帮她挖了几个冰淇淋球，克拉克去拿了冰块，雪莉狂吃冰品冷敷着，方才针锋相对的气氛一时之间安静了下来，没人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克拉克转头看向雪莉，搭在腿上的手也轻轻碰了下她。

雪莉对上他的视线，知道他可能是听到有人求助超人了，便冲他眨眨眼，微微用力回握了下他的手，示意他没关系。

克拉克温和了神情，起身歉意道：&ldo;抱歉，我去一下卫生间。

&rdo;

布鲁斯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嗤笑一声：&ldo;刚才还说什么来着？&rdo;

&ldo;他没有要插手哥谭的意思。

&rdo;雪莉放下冰碗，接过布鲁斯递来的纸巾擦手，&ldo;他不会的。

&rdo;话是这么说，但其实她心里也没底，在克拉克那里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他如果是会畏惧强权的人，也就不会成为超人了。

不过……她既然已经提醒过克拉克，那么也算是仁至义尽，以后他打算怎么做，蝙蝠侠会怎么对超人，她也不会再继续干涉了。

雪莉对超人是显而易见的偏袒，布鲁斯心底有些烦躁和郁闷，也不想多谈，说：&ldo;你还有些东西在我那里，我会给你寄回大都会的住所。

&rdo;

&ldo;为什么我的东西会在你那里？&rdo;雪莉奇怪地问。

布鲁斯平静道：&ldo;你走了后我收起来的。

&rdo;

雪莉挑眉，直白道：&ldo;走了？是死了吗？&rdo;

布鲁斯握着高脚杯的手微不可查地颤了颤。

他看向雪莉，女孩儿精致恬静的眉眼在微微泛黄的灯光下愈显温柔，她也正望着他，琥珀色明净剔透的眼睛里是熟悉的笑意，带着些慵懒散漫，还有几分隐藏于其后的冷漠与锐利，像是蛰伏的猛兽，只待危险时便凶猛扑出，一招取敌性命。

&ldo;我们在一起过吗，布鲁斯？&rdo;她问，探究又困惑。

她竟然差一点死了。

雪莉想象不出自己为一个男人去死的样子，是对自己拥有的系统太有信心，还是……太爱他？

就雪莉对自己了解来说，她认为是前者，也许后者也有一点，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

她看着布鲁斯起身，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然后俯身吻了上来。

唔……

雪莉闭上眼。

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