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开玩笑的，你还是让我缓缓吧。”

越读秒答。

祈酒耸了耸肩。

如果以她自己的本心来讲，祈酒当然是希望穷追不舍的。

抱着她逼问她，轻声诱哄或是强硬命令，让她喜欢让她沉迷，然后心满意足地收获果实。

温水煮青蛙太慢了，而且还有可能让两人之间的感情往密友的方向一去不返。

强取豪夺又太粗暴了，完全不适合越读这样独立有主见的人格，最后大概率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目前的发展状况已经很好了，这样磨下去，总有达成所愿的时候，反正越读也没办法离开不是吗？

慢慢来，她对自己说。

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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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读躺在柔软的大床一侧，看着天花板心情复杂。

此刻正是深夜，祈酒就躺在另一边，呼吸均匀平稳。

她俩分别盖着一条羽绒被，托这床特别大的福，相距足有一米。

再加上两人中间还横了个软枕头，看起来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

如果是以前，越读绝对不会顾虑这么多，她甚至可以抱着祈酒入睡，然后在祈酒的精神空间重新见面，一起打发时间。

可现在不行了。

越读自认没那么心大，能和前一刻还向她表白的女人亲密无间。

所以她才采取了以上措施，并且拒绝了宿主所说的今晚在精神空间相聚的邀请。

对方也并未勉强，只是惋惜地叹了口气，就自己睡了。

不出意外的话，以后的相处模式都会是这样……在她想明白之前。

越读皱了皱眉，有些烦闷地闭上眼。

她需要理清自己的思绪。

对祈酒，她所抱有的情感毫无疑问是复杂的。

三年相处得来的友情，对唯一知晓她存在的人不自觉的依赖，本能中对无人能敌的强者的敬意和警惕，对待需要照顾的小孩一样的无奈和纵容……

有接近喜欢的感情么？爱人之间的喜欢？

真要细究的话，其实也有。

早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看着祈酒瑰姿艳逸、姝色无双的脸，她心中就已经涌起了惊艳。

当时她就想，这是一张可以把人掰弯的脸。

其实也就是见色起意，最肤浅的好感，因为同为女性的关系还被消减不少。

除此之外呢，除此之外还有吗？

当祈酒带着慵懒笑意贴近的时候，当她在耳边细语的时候，真的没有一丝异样么——

越读下意识地握紧双手，忽然有些不愿再想下去。

再拖一段时间吧。

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