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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rdo;书辞一面绣帕子一面接话，&ldo;他封王后没多久便奉命西征去平西南叛乱，几年前不是蛮族投降么，他受降完也就返京了。

&rdo;

言书月若有所思。

&ldo;诶，我倒是听过一个有意思的事。

&rdo;紫玉毕竟是在市井里混大的，各路八卦耳熟能详，&ldo;肃亲王的母妃就是南蛮羌族人，戎卢部落首领的妹妹。

您说，咱们陛下叫他去平乱，安的什么心思？&rdo;

&ldo;明着历练，暗里试探。

&rdo;书辞竖起拇指，&ldo;高，这招够狠。

&rdo;

言书月自个儿琢磨了片刻，凑过来，&ldo;那街上那么热闹，人来人往的，是为了什么？&rdo;

紫玉理所当然的回答：&ldo;为了躲他呀。

&rdo;

她讲得绘声绘色，连说带比划：&ldo;你们是不知道，肃亲王杀起人来那叫一个毛骨悚然，别说蛮族，自己人听了都害怕。

尤其是他审问人的手段‐‐流点血见点骨头都是小菜一碟的，简直和诏狱有得一拼。

&rdo;

东长安街上，肃亲王府内。

暗牢里气息潮湿，终年弥漫着一股散不开的腥味，铁质的邢床上躺着血淋淋的两个人，惨叫声此起彼伏。

沈怿坐在对面的圈椅内，神色如常地喝茶。

一波油煎下去，命不至于丢，受刑的时候却是极其痛苦的，他把杯子放下，不紧不慢地开口：&ldo;都是在我手下办过事的人，多余的话我也不问了，是要交代还是要继续？&rdo;

两人伤得都不轻，几乎没一块好肉，其中一个咬牙不吱声，另一个艰难地抬起头：&ldo;王爷，属下……真的是……冤枉。

&rdo;

他靠回椅子上，端起茶杯接着喝，左右的人会意，利索地将说话那人的衣服扒了个精光，迎头一盆滚水往下浇。

滋滋的热气直往外冒，铁刷子寒光森森闪烁，这是东厂有名的刷洗，人人谈之色变。

旁边那个看得不住发抖，偏偏眼睛还被人扳开，就是要叫他瞧个真切。

这刷子一下去，上面那层皮瞬间剥落，受刑的人还没喊疼，另外那个先挨不住。

&ldo;王爷、王爷，我说，我说……&rdo;

&ldo;你闭嘴！

&rdo;受刑之人疼得倒抽冷气，还不忘呵斥他，&ldo;敢出卖主上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rdo;

沈怿执杯的手一顿，抬起眼皮冷声道：&ldo;这么说，不能出卖他，就可以出卖我？&rdo;

他冲那人颔首：&ldo;你说，我可以饶你一命。

&rdo;

在同伴地骂声里，那人咽了口唾沫：&ldo;回王爷……是、是肖大人。

&rdo;

而今朝野上下只有一人姓肖，他虽没说出此人名字，在场的却都心知肚明。

内阁首辅肖云和，这个人权倾朝野，位高权重，脾性是出了名的古怪，全京城里若沈怿排第一，那这个第二必然非他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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