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骗人，海风想。

海风说：&ldo;我在想，如果我能打得更好，今天的结果就不一样了。

&rdo;

乔云转过身子，只见海风和衣躺在床上，大眼睛盯着天花板，直愣愣的。

&ldo;别钻牛角尖，比赛结束了就不要想如果的事，想了也没用。

&rdo;乔云说：&ldo;你还有机会，下一届你还能打，这次吸取教训，以后整支队伍还要交到你手上，你要调整好自己。

&rdo;

海风转过头看他，眼神里千言万语，一闪闪的。

乔云仿佛知道他心里在问什么：&ldo;我可能再带带小队员，没个一两年就退役了，我年纪也到了。

&rdo;

海风眨了眨眼，沉默了一会儿，眼睛还是盯着天花板，语气透着坚定：&ldo;如果你不打了，那我也差不多了。

&rdo;他说这个话，也有些激将的意思，因为他知道自己此时不会甘心退役，也知道乔云此时只是一时气话。

乔云忽然不说话了，海风这句话把他心里所有的酸甜苦辣都打了出来。

&ldo;国家队里很难再找到像你这么好的搭档了。

&rdo;这话一说，连海风自己都惊到了，他从来没有对乔云表达过自己的感觉，一直以来都是乔云夸他鼓励他，他知道乔云在每次输球的时候，总是一个人把责任担下，总是说自己不够好。

他们这段时期过得很低迷，可是乔云的失眠、伤病从来都没对自己说起过。

海风回忆起来，才知自己的不称职。

&ldo;我走之前会帮你选好的，&rdo;乔云说：&ldo;你不要放弃，知道吗？&rdo;

&ldo;……如果你走了，你想做什么？&rdo;海风安静了一会儿问他。

&ldo;可能当教练吧，看队里安排，如果队里没这个意向，那我可能会先去读书吧，正好武汉大学那里的课程也还没结束。

&rdo;乔云说。

&ldo;如果我不打了，我想开一家自己的羽毛球馆。

&rdo;海风说。

乔云一笑：&ldo;原来你想当老板啊。

&rdo;

海风也笑：&ldo;我想教小朋友打球，非营利的，能让经济条件不好的孩子也能打球。

&rdo;

乔云一直不知道海风还有这么高尚的理想，他心里不免有些肃然：&ldo;那你开，我教单打，你教双打，我给你打工。

&rdo;

&ldo;我可养不起你，到时候也是你管我，&rdo;海风叹口气，嘟囔了一句：&ldo;队里现在后备力量还没培养起来，我们走了，也不知道队伍会怎么样……男双好不容易有起色。

&rdo;

乔云想了想，说：&ldo;我从九岁开始打球，除了打球，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像你有个目标，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