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忆喃喃道：&ldo;怎么回事？&rdo;

牧离没回答她，只问道：&ldo;为什么回来？告诉我，是我想的那样吗？&rdo;

钟忆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感受着身体里渐渐流逝的生命力，身上仿佛卸下什么重担一样猛然往后倒在沙发上，&ldo;怕你伤心，怕你难过，怕你误会，怕没有好好告别。

因为爱你，所以赶回来了。

但是抱歉，我迟了。

&rdo;

钟忆已经察觉出牧离是知道她死过一次的。

牧离将刀扔在桌子上，然后心满意足的看着气息越来越微弱的钟忆，低声呢喃。

&ldo;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人们都说雪满头凄美，我倒是觉得，一起泥销骨更美。

&rdo;

&ldo;我等着跟你度过十年，二十年，一生，你却在一个午后一声不吭的走了。

&rdo;

&ldo;就让回忆永远停留在我们最恩爱的时刻。

&rdo;

&ldo;既然不能一起白头，那就一起死去。

&rdo;

牧离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将刀拿到手里，她凝视着钟忆，在她另一只手腕上又添了几道深深的口子。

钟忆痛的眼泪要下来。

她忘记调痛感了。

牧离执着道：&ldo;我不知道你身上有什么秘密。

我只知道这一刻，你死在我手上，死在我怀里，你停留在最爱我的时候和样子，我再也不用担心你要走，不用害怕怎么留住你。

因为，我也会随着你一起死去。

&rdo;

她拥住钟忆。

&ldo;我们永远在一起了。

&rdo;

钟忆呼吸从微弱到静止，牧离却感觉到了安全感。

牧离感受着自己越来越弱的生命力，凝视着钟忆的眼神里有盛满了整个宇宙的深情，随着时间推移，牧离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越来越暗淡，光芒散去，她的心中意外的平静。

望你在这一刻死去。

你便绝艺，绝色，绝版，绝世，绝不老去。

而我，也将陪你一同逝去。

最扭曲，最深情，最不朽，也最是爱你。

坦诚如妓子，痴迷如疯子。

像个孩子，恋上了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