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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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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十万就比万大了，你不是学过吗？个十百千万十万‐‐&rdo;

&ldo;再大呢？&rdo;

&ldo;十万、百万、千万，一样进位进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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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再大呢？&rdo;

第8节：恒河沙数（2）

&ldo;万万更大。

万万不好说，就说成&lso;亿&rso;，从前中国老古人叫&lso;大万&rso;、&lso;巨万&rso;，都是这个意思，一万个一万就上亿了，亿是万的一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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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比亿再大呢？还有吗？&rdo;

&ldo;十亿百亿千亿万亿，到了万亿就换另一个字，叫&lso;兆&r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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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寸一寸地放宽两只手臂，瞪大的眼睛，似乎是跟自己说：&ldo;还有比兆大的吗？十兆、百兆、千兆、万兆，那万兆有没有换另一个字？&rdo;

&ldo;&lso;万兆&rso;就叫&lso;京&rso;了。

&rdo;我其实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我只知道我的父亲在我小时候是这么教的，我甚至依稀记得，亿以上的数字就有&ldo;十进制&rdo;、&ldo;万进位&rdo;甚至&ldo;亿进位&rdo;等不同的说法。

究竟&ldo;亿&rdo;是&ldo;十万&rdo;还是&ldo;万万&rdo;、&ldo;兆&rdo;是&ldo;万亿&rdo;还是&ldo;亿亿&rdo;，&ldo;京&rdo;是&ldo;万兆&rdo;、&ldo;亿兆&rdo;还是&ldo;兆兆&rdo;，我根本不能分辨。

但是儿子似乎无暇细究，他只对更大的数字的&ldo;名称&rdo;有兴趣。

&ldo;那再大呢？&rdo;

我的答案也是我父亲在四十多年前给的答案：&ldo;那就是&lso;恒河沙数&rso;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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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我侧耳听见这一堂数学课的延伸成果，我不算满意，但是至少孩子忘记了六十九或一百这样的小数字‐‐儿子跟他五岁的妹妹说：&ldo;有一个叫做印度的国家里面有一条很长很长的河，叫恒河。

恒河里究竟有几颗沙子呢？你数也数不清，是不可能数得清的，就说是&lso;恒河沙数&rso;，就是很大很大的意思，懂吗？&rdo;

这个妹妹在几分钟以后就会应用了，在游戏之中发生争执的时候，她跟哥哥说：&ldo;我会一脚把你踢到恒河沙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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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创造（1）

2创造

伟大的造物主是如何开始创造这个世界的？我现在相信，最合理的解释是从扭着腰肢和屁股开始的，扭着扭着，就创造了‐‐

我儿子张容和我念同一所小学，由于是天主教会创办的学校，很重视&ldo;世界是如何创造出来的&rdo;这个议题。

四十年来，学校对于世界创造的看法一点儿没变，我儿子把我小学上&ldo;道理课&rdo;的那一套搬回家来，为我复习了一遍。

你知道的，太初有道云云，上帝工作了六天云云……

我想转移话题，就说：&ldo;要不要认一两个字，比方说&lso;创&rso;啦、&lso;造&rso;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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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有备而来的：&ldo;创&rdo;这个字直到先秦时代，都还只有&ldo;创伤&rdo;、&ldo;伤害&rdo;之意。

说到&ldo;创造&rdo;之意，都写成&ldo;刱&rdo;，或者是&ldo;剏&rdo;，像《战国策？秦策》里说起越国的大夫文种，为越王&ldo;垦糙刱邑&rdo;者是。

惟独在《孟子？梁惠王下》里有那么一句：&ldo;君子创业垂统，为可继也。

&rdo;看来与&ldo;首开&rdo;、&ldo;首作&rdo;之意略近，可是仔细查考，发觉古本的《孟子》也没有用这个&ldo;创&rdo;字，古本写的是&ldo;造业垂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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