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提前交卷了。

&rdo;他的声音也有些嘶哑。

&ldo;是因为生病了吗？&rdo;程妍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额头，&ldo;好像有些烫。

&rdo;

戚泽站着没动，任她的手碰上他的额头，她的手心温暖柔软，他喉咙微动，看着她的眼神很深，深得像是要将她看穿似的：&ldo;我生病了，你会担心吗？&rdo;

程妍一愣，看着他，他的眼底似乎有着期待、偏执、脆弱种种情绪，让人心底变得柔软，连一句否认的话也难以说出口。

所以，她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ldo;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rdo;

她要收回手的时候，他却将她的手握住了。

他的手好冷，她有些惊讶，转头望着他。

戚泽却误会了，口气冷冷的：&ldo;不可以碰你吗？&rdo;

他冷冷的样子更像是在掩藏他内心真实的情绪，却还是隐隐透出些失落。

程妍盯着他看了会儿，缓缓地回握住了他的手，很浅地笑了：&ldo;走吧，我们先去买药，然后一起去聚会的地方。

&rdo;

戚泽神色有些缓和，将她的手握得紧紧的，两个人并肩往前走。

程妍低头，看着两个人牵着的手，心情有些复杂。

如果他知道，今晚她不得不说出一些绝情的、伤人的、冷血的话，他一定不会这么紧紧牵着她怕她跑掉，反而会恨透了她吧？

她忽然忍不住问他：&ldo;戚泽，如果我做了一件错事伤害了你，你会不会恨我？&rdo;

出乎意料，戚泽毫不犹豫地说：&ldo;不会。

&rdo;

程妍是真的愣了：&ldo;为什么？&rdo;

戚泽低头看她，看似淡漠的神色有些隐约的温柔：&ldo;你做错了事，我也不会恨你，因为已经足够痛苦了，还要去恨一个我爱的女孩，不是对我自己更加残忍吗？&rdo;

程妍沉默，面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绪。

&ldo;所以……&rdo;戚泽眼神近乎锐利，让人无法直视，&ldo;妍妍，你打算做什么？&rdo;

&ldo;……&rdo;程妍语噎，伸手指着他身后的药店，&ldo;到了，我们先去买药吧。

&rdo;

戚泽似含深意地瞥她一眼，也没追问，和她一起进了药店。

程妍默默深吸口气，男主的气场还是挺能震慑人的，她只但愿今晚复述白月光那些分手的话时，她不要结结巴巴崩了人设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