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离婚的时候。

卓微澜现在看18岁记忆的莫霜表现出焦躁不安的情绪，莫名感到一丝喜悦，就像看到一个木头人终于活过来了一样。

她不知自己弯了唇角，更不知莫霜下一秒回头将她的微笑看在眼里。

比起不断打量的门卫，苍白闪烁的监控屏幕，还有狭窄的门卫室与一眼看不到头的外面，卓微澜的笑容哪怕不适时，也算是安慰人心的良方。

莫霜愣了一愣，抿抿唇，回了个略带苦涩的笑，闭眼睛长叹一声，再睁开时，眸子里少了愤怒和茫然，映着阳光晶亮有神，像是彻底醒了过来。

&ldo;喂？&rdo;莫霜的确是清醒了，缓了一会儿重新跟周彦庆谈起来。

周彦庆沉不住气了，烦躁应着，&ldo;说！

&rdo;

莫霜皱皱眉，一时没发话。

卓微澜猜想周彦庆现在这么暴躁是被戳中了痛点，戳一戳莫霜轻声提醒，&ldo;问问他，有什么办法联系妈妈吧。

&rdo;

莫霜照办，&ldo;你有什么办法联系她？&rdo;

&ldo;有一个号码，打通了没人接。

&rdo;她们的表态让周彦庆燃起了找回人的希望，&ldo;一年前，她买了回来的车票。

&rdo;

一年前正好是莫霜感觉到有人跟踪的时间。

卓微澜眼睛一亮，拿出手机记录周彦庆说过的关键的话。

她低头打字的功夫，莫霜继续问着，&ldo;还有呢？&rdo;

&ldo;没了，&rdo;周彦庆沮丧，&ldo;她藏得太好了。

&rdo;

&ldo;所以你跟踪我，想看看她会不会出现？&rdo;

&ldo;对。

&rdo;周彦庆叹口气，&ldo;我没有找耀荣公司，也没有制造车祸，只是买通陈助理的女朋友，知道你休假的时间方便跟踪而已。

&rdo;

卓微澜懵了。

连陈助理都牵扯进去了？

得知自己的助理同样不可信，莫霜咬咬唇，勉为其难地听着周彦庆往下说。

&ldo;我只选你单独出门的时候跟着，一共四次，两次是你看心理医生，一次是你去卓家，最后一次是车祸当天。

次数不多，但我恰好拍到了那个人做手脚的样子，做罪证绰绰有余了。

&rdo;

信息量太大，莫霜一时不知说什么，两眼放空地看向外头。

卓微澜在旁边听得吃力，贴紧了手机生怕漏掉一点信息，一边碎碎念一边在备忘录里记下来，写完了看到莫霜还在发愣，轻轻唤了声，&ldo;莫霜？&rdo;

莫霜如梦初醒，看了她一眼，注意到她的手机上清楚明白的记录，&ldo;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rdo;

&ldo;你不信也行。

&rdo;周彦庆笑了，&ldo;x集团的监控录像要么被覆盖，要么缺失吧？莫津浩找警局的朋友，根本不是想办法查案子，是为了捏造证据往我身上泼脏水。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