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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那人走了好久,司一楠和应丽后才出了饭店,饭店门外不远处的街道边,拉了一圈绳,下水井盖揭在一旁,有工人在疏通下水道,掏出了那么多的垃圾:泥沙,塑料袋,菜根树叶,破布烂纸。
一股子酸臭味。
两人捂了鼻子,司一楠已经绕过去了,应丽后的高跟鞋踩着什么,滑了一下,差点摔倒。
低头见是掏出来的一些避孕套,赶紧跑过来,想吐,又吐不出来,弯腰干呕着。
司一楠说:咋了?咋了?应丽后没有说踩着了避孕套,说:下水道咋堵成那样?这城里一天要吃要喝多少东西啊!
司一楠说:每人擁一下鼻涕,可能就是一个池塘吧。
应丽后说:真脏!
司一楠说:城市繁荣呀,物质越丰富垃圾越多么。
却突然说:你脸咋黄黄的?应丽后说:是不是?你脸也褪色了。
司一楠说:我就没化妆呀。
仰起头来,天上却是更黄,黄得像患了黄疸,两人就笑了一下,骂起天气,来时还晴朗着,说不行就不行了?应丽后站到了一块报栏后开始补妆,司一楠还是不涂脂抹粉,说:你说我褪色了就褪色吧。
却由褪色大发议论:临潼的兵马俑原本是有彩色的,但一挖掘岀来就褪色了。
西京城春夏秋冬不分明了,该冷时不冷,该热时不热,到处是灯光,白天没了怎么的白,黑夜没了怎么的黑。
人也在褪色啊,美丽容颜一日不复一日,对新鲜事物不再惊奇,对丑恶的东西不再憎恨,干活没了热情,包括对老人的尊敬,对小孩的爱护,当然包括爱情呀。
是什么让我们褪色呢,是贪婪?是嫉妒?是对财富和权力的获取与追求?应丽后说:咦,咦,你这是演说还是给我授课?!
司一楠哧地一笑,说:我上中学时语文好。
应丽后说:这些话你给海姐说去。
司一楠还得回一趟家具店,应丽后仍然要陪着,两人各自开了车去旧城的二道巷。
家具店里果真新到了一批货,原包装堆放在那里,司一楠就指挥着拆箱。
先是三个条案,§个古董架,两把圈椅,两把交椅,再拆最有三个包箱,发现一个禅椅的一条腿断了,就给厂家打电话。
对方说不会吧,包裹得挺好的呀,八没有发生过损坏的事。
司一楠气咻咻地,说:我怎能骗你?这批货我最看重的就是这件堆椅,變u就是它坏了!
我拍个视频给你看看。
应丽后让司一楠消气,叫一个店员拍视频。
店员拍了,应丽后看后倒也上了火,说:这就是你拍的呀,让你拍断了的腿,你从上往下拍?!
店员脸色通红,蹲下身又拍。
传过去了视频,厂家答应更换,司一楠就让店员重新把损坏的椅子包裹起来,钉好木箱,限天黑前发往厂家,自己还一肚子气,坐在那儿呼哧呼哧喘。
应丽后说:好啦好啦,我饥了,咱吃饭去。
这条巷有十几家小餐馆,先进去一家,是卖饴馅的,只七八张桌子,而坐着六七个打工的,浑身的尘土和涂料点子,叼着纸烟,吆五喝五地划着酒拳。
应丽后拉了司一楠出来,司一楠说:你不爱吃饴幣?应丽后说:我穿成这样坐在那里?后来连进了三家,决定还是西餐,在西餐馆里点了牛排和面包,还点了两杯咖啡。
应丽后便给司一楠说收银台的那个女服务员长得像严念初,司一楠看了,觉得真像,就用手机偷拍了一下,给严念初传了去,问是不是她有个姐姐或妹妹是否遗失过?两人就笑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