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纪寒程要亲她抱她碰她，也在她默许的范围内。

结果现在感情升了温，反而连亲都不许亲了。

纪寒程应该不会同意吧？

付千姿做好了反驳他的准备，却没想到男人&ldo;嗯&rdo;了声，淡笑道：&ldo;听你的。

&rdo;

付千姿挺意外。

其实她也没真的不让他亲的意思，只是想摆摆高冷姿态而已，闻言不由得侧眸看了他一眼，嘀咕道：&ldo;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rdo;

以前纪寒程可是很难对付的，她想要他答应什么，必定会付出某些很大的代价。

她算是怕了他了。

纪寒程轻笑了一下：&ldo;不是要追你吗？当然要以你的意见为重。

&rdo;

说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付千姿哼哼了一声：&ldo;你什么时候说过要追我了？&rdo;

虽然表白完的正常步骤就是追求，但纪寒程可从来没明确表示过。

纪寒程侧眸看过来，淡笑着提议：&ldo;那数一二三之后，你开始跑，我开始追‐‐这样算和你说过了吗？&rdo;

这种话完全不像是他的风格，付千姿刚想说什么，忽然感觉到这句话似乎有点耳熟。

记忆稍稍回放，付千姿就想起来了。

九年前，读高中的时候，她有一天在图书馆，故意坐到纪寒程对面，想多看他几眼。

那会儿她还没表白，却已经开始常常在他面前刷存在感，甚至搭话了。

纪寒程大概觉得奇怪，在她坐下的时候，抬眼淡声问了一句：&ldo;你怎么总跟着我？&rdo;

付千姿那个时候约莫是有点厚脸皮的，面对这样的提问，她也不害羞，反而眨了眨眼睛：&ldo;看不出来吗？我在追你啊。

&rdo;

纪寒程语气很淡地重复了一下：&ldo;在追我？&rdo;

似乎有些不信。

&ldo;是啊，不然我干嘛总是来找你，吃饱了闲的吗。

&rdo;付千姿大大方方地承认，觑见他放在桌面的一支水性笔，随手拿过来转了两下，侧眸看他，&ldo;难道要我宣布&lso;纪寒程你快跑，我要来追你了，我数三下，一二三……&rso;这样，然后你才看得出来？&rdo;

想起这个片段的时候，那个洒落阳光的午后，图书馆白色窗框外的梧桐叶，对面穿着校服，眉眼清冷的男生……种种画面，一齐在脑海里铺陈开来。

原来他都记得啊。

是因为记性本来就很好，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不过，无论是因为什么，那个她青春时代喜欢的人，现在也喜欢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