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方副局长可不像局长那只老鸟那样待人和蔼，脸上总有一种捉摸不定的杀气，徐有福哪里敢去找他。

一见方副局长，他就像当年的伪军见了八路军一样，腿肚子直打哆嗦。

徐有福只好垂头丧气回到办公室。

他闷闷不乐拉开办公桌的抽屉，将几份材料与几个笔记本翻了翻。

在翻其中一个绿皮笔记本时，突然跳出了五十元钱和一个小纸片：是那个按摩女田小兰留给他的手机号码。

距上次按摩已过去差不多一年时间，真是日月如梭啊！

徐有福眯缝着眼睛舒展在那张按摩床上这样想。

一会儿他又盯着田小兰看，他觉得田小兰比上次更漂亮了！

其实上次他根本没敢正眼看田小兰。

当时他像那些羞涩的农村后生初次去相对象一样，双手放在膝盖上使劲搓，哪敢抬头与&ldo;对象&rdo;的目光对接！

田小兰在给他按摩时，有意无意触碰到了他的大腿根部，竟嘻嘻一笑对徐有福说：&ldo;你瞧你的&lso;小弟弟&rso;多寂寞啊！

你真是有点对不起你的&lso;小弟弟&rso;。

&rdo;

快按摩毕的时候，田小兰提出想与徐有福&ldo;再找个地方&rdo;聊聊天。

徐有福知道按摩女想与他聊啥天，也有点心动。

旧上海将妓女分为三等，高等的叫&ldo;长三&rdo;，中等的叫&ldo;么二&rdo;，低等的叫&ldo;野鸡&rdo;。

这个按摩女看上去挺干净的，即使算不上是&ldo;长三&rdo;，至少也能算个&ldo;么二&rdo;，总之不是那种下等的&ldo;野鸡&rdo;。

徐有福竟有点喜欢这个按摩女了。

可对他来讲，毕竟是几十年来第一次学游泳呢！

况且付过按摩费后，他兜里只有二十块钱。

二十块钱就能泡个&ldo;么二&rdo;吗？徐有福没有信心，面呈犹豫和难为之色。

田小兰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囊中羞涩，急忙说：&ldo;和你玩不收费的，玩好了咱可以长期合作，建立那种互惠互利关系，说不准我还得倒给你钱呢！

&rdo;

见徐有福沉默不语，田小兰继续给他做工作，像那种诲人不倦的老师一般，她说：&ldo;我没有病的，真的徐哥我不骗你，我一般不跟客人做，咱是靠手艺吃饭。

当然我也不是那种装模作样的老处女老尼姑，跟你玩也不是爱上你啦或者稀罕你那个&lso;小弟弟&rso;。

干我们这行的只稀罕一样东西‐‐钱！

不说你那&lso;小弟弟&rso;就是比别人的大一点，就是你长两个或者三个&lso;小弟弟&rso;，对我们来讲也不会比看见钱更眼亮。

咱是想跟你长期合作，先试试你的战斗力如何，不是说只有亲口尝过，才会知道梨子的味道吗？&rdo;

《机关红颜》15（3）

就像一个多小时前晕晕乎乎从局长办公室转出来一样，此刻徐有福又被按摩女田小兰晕晕乎乎转得上了一层楼：田小兰一挑按摩间的一个白布门帘，竟是一个隐蔽的楼梯，徐有福跟田小兰上了楼，推门进了一间比宾馆的&ldo;标准间&rdo;略小一点的房子。

房子虽然不大，但那张双人床却不小，而且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