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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实中并未那样。
现实中我严重伤害了她,损毁了她。
她受到怎样的伤害怎样的损毁,我也大体想象得出。
泉没有考上以她的成绩本应手到擒来的大学,而进了一所名字都不为人知晓的女大。
同她表姐的关系败露后,我同泉见面谈了一次。
两人在时常幽会的小酒吧谈了很久。
我设法做出解释,试图尽可能地开诚布公,小心斟酌词句向她诉说自己的心情‐‐同她表姐之间发生的事决不是本质上的,不是既定路线上的,那只是一种物理性的吸引力导致的,自己心中甚至连背叛恋人的愧疚感都没有,那对两人的关系不具任何影响力。
但是泉当然不理解,说我是卑劣的扯谎鬼。
也的确如她所说,我瞒着她偷偷模摸同她表姐睡觉来着。
况且并非一次两次,而是十次二十次。
我一直在欺骗她。
事情若理直气壮,自然无需欺骗。
应该一开始就向她挑明:我想和你表姐睡,想大动干戈一直干到脑浆消融,想以各种体位干上一千回,但这和你毫不相干,所以希望你不要在乎。
问题是作为现实不可能这么对泉直言不讳。
所以我扯了谎,扯了一二百遍。
我编造适当的理由拒绝同她幽会而去京都同她表姐睡觉,对此我没有辩解的余地。
不用说,一切责任在我。
泉得知我同她表姐的关系,是一月已接近尾声时候的事,我的十八岁生日刚刚过去。
二月几场高考我全部轻易过关,三月末将离开这里前往东京。
离开前我给泉打了好几次电话,但她再不肯同我说话。
长信我也写了几封,都没接到回音。
不能就这样离开,我想,不能就这样将泉一个人扔下不管。
但是,我就是再这样想,现实当中也是无能为力的。
因为泉已不想同我发生任何形式的往来了。
在开往东京的新干线列车上,我一边惆怅地望着窗外风景,一边思考自己算是怎样一个人。
我看放在膝头的自己的手,看映在窗玻璃上的自己的脸。
位于这里的我到底算什么呢?有生以来我第一次对自己产生强烈的厌恶感。
事情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呢?不过我明白,若再次置身同样状况,我还得重蹈覆辙。
恐怕仍会对泉扯谎,仍同她表姐睡的,而不管那将怎样地伤害泉。
承认这一点是痛苦的,但实情如此。
当然,在损毁泉的同时,我也损毁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