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中，目光和万钧碰上，不知他看了她多久。

莫初想起问：&ldo;你通知你哥哥了吗？&rdo;

万钧摊摊手心，&ldo;没有，我不想让他知道，只叫我爸的秘书来了。

&rdo;

&ldo;坐啊，你站门口干嘛？迎宾呢。

&rdo;他脸庞往旁边的椅子侧了一侧，笑着打趣她。

莫初坐下时说：&ldo;其实那个沈斌……&rdo;

她想告诉他，那晚在游轮上和沈斌的交集。

万钧头贴着墙上的瓷砖，微微仰着下巴，轻轻松松地说：&ldo;没事儿，我们不提他。

&rdo;

那晚她把沈斌错认成他，那场乌龙说出来是给自己徒添尴尬，并不知道，万钧已对什么都是清清楚楚的了。

他瞥到莫初膝盖上的擦伤，手臂架在腿上弯下背仔细看。

莫初本能地往后缩一下，他就笑。

指指伤口，转头问她：&ldo;疼吗？&rdo;

她这点儿小伤相比他的，是九牛一毛。

&ldo;你都不疼，我怎么会疼？&rdo;

万钧舌尖一抵颊内，低头失笑，莫初立即反省自己的话是不是有什么歧义。

&ldo;谁说我不疼了？&rdo;万钧说。

他直起背，身子朝她靠近了些，&ldo;你看这儿，这儿，我都忍着呐！

&rdo;万钧指着脸上一块块的负伤说。

他说得严肃，煞有其事，还仰着脖子给她看，问：&ldo;出血了没？&rdo;

莫初脸凑过去，&ldo;一点抓伤，没出血。

&rdo;

&ldo;那怎么这么疼呢，他们狗爪子吗？&rdo;

莫初憋着笑说：&ldo;没你脸上的严重啊。

&rdo;

&ldo;在什么位置？&rdo;

&ldo;就脖子上啊。

&rdo;

&ldo;给我指指。

&rdo;

&ldo;这怎么指？&rdo;

万钧眼露鄙视，&ldo;看你怂的。

&rdo;

他含着笑说的，语感亲密，莫初一点点收敛表情，不禁想起他在工厂外面和沈斌说过的话，那三个字，是否有着她所想的那层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