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哼，太太不过空有头衔而已，姑娘，你可是她今日怎么说我：不过是个妾，打杀皆有她。

&rdo;

&ldo;姨娘，太太是嫡妻，与她斗最后吃亏的定是姨娘，您为什么就是不懂？&rdo;五姐急的一直扯着姨娘的胳膊，试图劝她不要一意孤行。

这道理她如何不知，可现如今太太恨极了她，如何肯罢手，遂直言道：&ldo;姑娘，太太现在视我为眼中钉，即便我什么也不做，她也不会放过我。

&rdo;

&ldo;姨娘，这可如何是好？&rdo;五姐脸色泛白，顿了顿：&ldo;不如我们去给太太磕头道歉，求得太太的原谅。

&rdo;

听到此处，张姨娘恨铁不成钢的伸手点了点她额头：&ldo;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窝里横的傻子？让我去给太太磕头认错，那我还不如直接拿一根白绫屌死在梁上，省的被她嘲笑。

&rdo;

五姐口笨，想劝又不知如何劝，憋得脸色涨红，只能焦急唤：&ldo;姨娘，我是怕您吃亏，您看黄姨娘，论才情样貌，哪样不比您强，可她从不与太太斗气、争风，一直安安静静的呆在自己院子里。

&rdo;

&ldo;哼，那是她出生不好，我不一样，我是良妾？&rdo;

五姐忍不住大声质问：&ldo;即便斗赢太太，爹爹能扶您为平妻吗？

闻言，张姨娘脸色一白，身子一软坐在凳上：&ldo;你非要这样戳姨娘的心窝吗？&rdo;哪个云英未嫁的女孩不想穿着亲手绣制的红色嫁衣，八抬大轿抬进家门，可这对妾室身份的张姨娘来说，根本就是妄想……

&ldo;我只是想让姨娘认清事实……姨娘，您拿什么跟太太斗，论身份：太太是嫡妻、您是良妾；论地位：太太掌一府之主，您掌一院之事；论儿女：太太儿女成材，您的儿女朽木粪土，如此这般，您还要比下去吗？&rdo;

&ldo;姑娘，你这话可是怨恨姨娘出生不好，怨恨你哥哥不争气，更怨恨自己投生在我的肚子里……&rdo;

五姐眼眶泛红：&ldo;姨娘，您非要扭曲我的话吗？以前我跟您一样瞧不上六妹，觉得她就是个傻子，可上次您被田姨娘冤枉，只有她信您，只有她帮我出谋划策，当别人把我当瘟神，只有六妹始终如一待我，往常姨娘与我皆认为六妹木讷愚笨，不懂得人情世故，可是她真的似我们想的那般吗？&rdo;

张姨娘没说话。

&ldo;直至那时我方知六妹如何冰雪聪明、才智过人，只不过她比我们活的明白，懂得韬光养晦掩其风华，六妹都这样聪慧，姨娘想其母？&rdo;

&ldo;我……&rdo;

&ldo;姨娘，求您别再跟太太斗了，上次只是田姨娘随便污蔑您的一句话，就让太太将你关进柴房，那下次呢？我……我怕……&rdo;说到最后，五姐泪顺着眼眶落下。

张姨娘脸色惨淡，沙哑着声音：&ldo;你先回去吧！

容我想想……&rdo;

第18章千万手段

正房，待姨娘们陆续离开，三姐从西侧间悄声走出来，太太瞥了她一眼：&ldo;又偷听？&rdo;

三姐笑嘻嘻点头。

&ldo;二丫头走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