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陆阳尽兴欣赏着圣光中的艺术品，在对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

&ldo;没谁抓我，也没人强迫我。

&rdo;陆晚的手臂仍停在身前做遮挡，姿势古怪，语气却笃定，&ldo;陆阳，我自愿的，很清醒。

&rdo;

听到这句，祁陆阳扯开她腿上缎带的动作，微顿。

虽说是自愿，女孩的脚踝还是被勒出了痕迹。

她皮肤一向敏感，更是怕疼得要命，偏偏最爱臭美，看见人家打了耳洞好看，自己也要，硬是央求陆阳陪着一起去。

到了店里，别人明明几分钟就能做好的事，在陆晚这儿硬是磨了半小时才搞好，打完耳洞还一直哭，怂的要死。

回到当下。

陆晚的指尖在同一时刻已摸索着触碰到了男人的侧脸，被她打了两巴掌的侧脸。

&ldo;疼不疼？&rdo;

&ldo;疼不疼？&rdo;

两人一齐问出口。

&ldo;疼也得忍着。

&rdo;祁陆阳语气平静，&ldo;更疼的，还在后面。

&rdo;

解开手上的束缚，男人伸手去触碰陆晚垮掉的肩带‐‐她竟然会以为自己在好心地帮她整理衣服，就那么顺从地坐着，不知抵抗。

冷着脸，毫不留情地把肩带一扯到底，另一侧的也被祁陆阳拉了下去。

软绸直直下坠，堆叠在腰身。

将仅剩的一点天真双手奉上，陆晚于此刻试着向他求证：&ldo;那人说、说你喜欢我。

&rdo;

祁陆阳笑：真是个傻子，在这种时候问一个男人喜不喜欢自己，是得不到第二种答案的。

只不过，他这里也没有第二种答案。

&ldo;你信吗？&rdo;他反问。

&ldo;……我不信。

&rdo;陆晚的声音几近呜咽，猫儿似的，可怜可爱，&ldo;他说的我不信，我只想听你说。

&rdo;

只想听一个骗子的？

祁陆阳失笑，这些年，谎话讲了太多，他自己都快分不出真假了。

只有傻子会信。

他呢喃：&ldo;迟迟，我爱你。

&rdo;陆晚被蒙着眼，看不见他眉宇间的郑重、沉沦与贪恋，她只听到了一种敷衍的哄骗。

毕竟在叫谁都不清楚。

但她还是当了真。

&ldo;陆阳。

&rdo;陆晚在万劫不复的深渊中低语，&ldo;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rdo;

那一年，那一天，少年陆阳在生日当天因为颗发了芽的土豆被送进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