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可是你怎么办?&rdo;那女人突然握住他的手掌，&ldo;他们看到你开船，把你当成蛇头，甚至还拿到了印尼人的证词。

&rdo;她突然无能为力的停顿下来，&ldo;而现在，我的证词已经变得微不足道。

&rdo;

她的手指冰凉，程津珩僵涩的抽出手掌，狱警已经在门口处向他招手，他站起身浑沉的朝那走去。

&ldo;what&rso;syourna?&rdo;审讯的海警问他。

他颓靡的垂着脑袋，嘴边生出一层淡青色的胡茬，审讯室冷白的灯光将他颓靡的身影印在浅蓝色的桌面上，他手腕上带着手铐，微微一动便有金属摩擦的声音。

白人警察将手缓缓撑在桌面上，&ldo;nottospeak?&rdo;

&ldo;ipleadguilty!&rdo;他认罪，现在无非两种结果，拿出合法的假身份，否认策划偷渡，然后请律师来为他辩护，其结果是无罪释放然后继续在澳洲做父亲的囚徒，二是以假身份承认犯罪的事实，做一名真正的罪犯。

他无奈且讽刺，可这两者又会有什么不同，如果让他选择，与其在父亲手下暗无天日的生活，他宁愿做法律的囚犯，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ldo;what?&rdo;

&ldo;是我开的船。

&rdo;他用纯正的英语回道，然后拿起笔在审讯纸上写下一串电话号码，&ldo;这里面有我的身份信息。

&rdo;

&ldo;ok!&rdo;白人警察粗壮的手臂撕下审讯纸，&ldo;goodck!&rdo;

他被重新带回监狱，只是这次不同，他被带进狭小的单人间，房间里昏昏暗暗的，足够将他的绝望隐藏在暗色之下，至此，他再没有见过船上的人，直到三天以后，他名义上的母亲带着父亲身边最信任的陈律师出现在约克角海警局。

陈律师首先与他进行了单独会面。

狭小的接见室内，陈律师首先提到程市长。

&ldo;程先生很悲痛!&rdo;

他狼狈不堪，眸光中仿佛有岁月沉淀后的痕迹，却带着嘴角惨白的笑，&ldo;是我自己走错了路。

&rdo;

&ldo;来之前，我建议程先生写封信给你，可他把自己关在房间两个小时，出来的时候却只是叹息的摇了摇头。

&rdo;

程津珩垂下头，他们父子本不应该走到这一步。

&ldo;现在的情况对你很不利。

&rdo;陈律师说道：&ldo;所有证据都指向你，尽管船只并未驶出澳大利亚国界，但三个印尼人的口供以及海警的亲证已经变成很难推翻的事实，最主要的是，你亲口承认了这一切。

&rdo;

&ldo;老师，我们不该为既定的事实辩解。

&rdo;他抬起双眸，语气是那么平淡，&ldo;尽管我不是真正的领头人，但在海警发出警告的时候，是我试图带着所有偷渡客越过澳大利亚国界，这是不可推翻的事实。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