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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周围的街坊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原来昨天晚上蹲守在&ldo;月华宫&rdo;舞厅门口企图刺杀督军的人竟然是岸本,原来岸本是革命党。
好在岸本如今还没有被军警抓到。
此时周围的街坊都在说岸本这是在找死,不好好的拉黄包车,去做革命党。
可我不这么认为,这几年,北洋政府不知道换了多少任,这大街上有过张作霖的兵、有过张宗昌的兵,有过吴佩孚的兵、有过曹锟的兵,执政人跟走马灯似得换了一个又一个,可又有哪一个是真正为百姓着想的。
离开这里时,我猜想岸本此刻一定是在哪里躲起来了,我在心中祈祷,但愿他不会有事。
收拾好郁闷的心情,我回到了藤真府,走进自己的房间,却惊讶的发现,我的书桌变得一尘不染,原先桌上硬得像石头一样的馒头变成了热气腾腾的包子。
好奇之余,我走出房间,却在客厅里遇到了明慧小姐,我问她是不是有人去西厢帮我打扫过了,可是□□小姐却告诉我,健司吩咐过,不让任何人去西厢那边。
末了她问我是不是东西不见了,我摇了摇头。
藤真健司:
&ldo;我是你的房东,当然有义务照顾你这个租客了。
&rdo;我振振有词的回答了南烈的疑问。
可是他却对我说,他很感激我的尊师重道,只是偷进别人的房间始终是不对的。
我回答他我以后不会这样了,不过有件事我却是不吐不快,我看到他桌上的手稿都有被修改的痕迹,可是那篇文章我原来在《新青年》上看到过,是原文照登的,为什么这次会被改了。
南烈告诉我他本来是想找个出版社出书的,可是他们不认同他的观点,所以就篡改了他的文章。
南烈说:&ldo;改了就不是我想表达的东西了,所以算了。
&rdo;说到这里,他有些垂头丧气。
我见他放弃了出书的念头,于是告诉他,其实阿神之前跟我提过,有个叫安西光毅的人是上海一家出版社的负责人,这次他来北平就是为了替青年协进会征稿的,他为人热情,尊重文人和创作,别人不敢刊登的他都敢登,跟他商量一下或许会有机会的。
就这样,第二天,我们打听了安西先生的住址,便拿着那些手稿出发了。
一路上,南烈因为心急走得特别快,我几乎就要跟不上了。
走了好几公里后,南烈无奈只能停下等我,却没想到过桥的时候,我脚一跛,那些手稿瞬间飘到了河面上。
幸好河水很浅,我们这才卷起裤管,将浮在水面上的手稿捡了回来,看着南烈一脸焦急的样子,我的心中十分难受。
晚上,我们在院子里把手稿一张张烘干挂起来,可是终究还是有几张手稿的字迹糊了,于是我向他提议,我们一人抄一沓,相信一整晚的时间一定可以抄得好……
南烈:
次日清晨,糊了的那些手稿终于抄写完毕,看着趴在石桌上早已睡着的藤真,感激之情油然而生,我是真的很感动他为我所做的一切。
看着在清晨阳光的照射下,他那俊美的侧脸,我的心竟然悸动了起来。
整理好所有资料,吃过早饭,我和藤真再一次踏上了拜访安西先生的征程,只是这一次,我提前借了一辆脚踏车。
我们一路飞驰,紧赶慢赶,终于在安西先生坐车离开北平前,将稿子送到了他手上。
回来的时候,我骑着脚踏车,藤真坐在我身后竟开心的唱起了山歌,而我亦兴奋的和他对唱。
兴许是太累了,进城之后,我感到他将头轻轻靠在了我的背上,那一刻,一种别样的情愫弥漫在我和他之间。
我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他对我的好绝不是普通的尊师重道;我再也无法自欺欺人,我对他同样有了不该有的感觉。
只是这样的爱太沉重了,不要说我母亲不会同意,就是作为藤真家三代单传的他,他的家人亦不会同意。
晚上,我坐在书桌前,再一次提笔给&ldo;恩公&rdo;回信,我在信中写到:恩公,此刻我已无法平复内心的悸动,我想,我遇到了一个从来没有遇到过的难题,我爱上了自己的学生,他为了完成我出书的心愿,四处奔波,我真的很感动,而且我和他之间也确实志趣相投。
可是我明白,断袖之爱,离经背道,师生之恋,不容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