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指导员，您说吃狗肉是不是特别残忍？&rdo;

指导员嘬一口烟，&ldo;你若养过狗自然舍不得吃，但若饿极了，好几个月吃不上肉，看你吃不吃。

&rdo;

&ldo;那您养过狗么？&rdo;

&ldo;没有，老齐养过。

&rdo;指导员说。

容川回忆起一些往事，就问：&ldo;齐连长好像不吃狗肉。

而且，听见谁吃狗肉他就急。

这是为啥？&rdo;

指导员缓缓吐出一口烟，不愿多谈的样子，&ldo;说话话长，以后有时间再告诉你，对了，刚才说的事，你有什么想法？&rdo;

&ldo;什么事？&rdo;

指导员看他一眼，&ldo;川子，你今天咋了？从早上开会我就发现你心不在焉，病了？&rdo;

&ldo;没病。

&rdo;容川挠挠头。

&ldo;那就是家里出事了？&rdo;

&ldo;不是不是。

&rdo;容川忙坐正身子，&ldo;我挺好，家里也挺好，啥事都没有。

&rdo;

指导员狐疑地看他一眼，实在分析不出，就挥挥手说：&ldo;我的意思是，你对咱们连即将和独立三营合并有啥想法。

&rdo;

容川笑笑，礼貌地说：&ldo;合并是团领导的决定，与谁合并？何时合并？我没权发表意见。

&rdo;

指导员不满地&ldo;咦&rdo;了一声，指指他，&ldo;你这孩子，啥时候说话变得这样吞吞吐吐，叫你说你就说，怕啥？这屋子又没第三个人？咋的，嫌我老刘级别不高？不配你说出心里话？&rdo;

&ldo;指导员，您别这么说！

您是英雄，上过战场，在我心里，您跟齐连长一样都是照顾我们的好领导！

来北大荒三年，您对我最好！

在我心里可从没有不尊重您的想法啊！

我，我‐‐&rdo;容川急得站起来，话说不利索。

指导员抬手示意他坐下，笑道：&ldo;你看你，年纪越大，咋就越不稳重？连玩笑话都听不出来了？得了，我不绕弯子，从昨天到现在开了十几个小时的会，想必你也累了，我就直接说吧，如果让你跟纪北平在一个连队，甚至住在一个班，整日生活劳动都待在一起，你烦不烦？&rdo;

&ldo;烦！

&rdo;容川没思索直截了当地答道。

这点还用问吗？他俩是死对头啊！

&ldo;但是，我能保证不主动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