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眼，又睁开，然后把桌面的糖纸握紧。

上午最后两堂课要开年级大会。

许耐耐跟着班级队伍去往大会堂走。

大会堂里鸦雀无声，只有年级主任在说话。

许耐耐没有听他说的内容，只大约知道他在讲他们即将升高三之类的话。

她的大脑被刚刚没有解出来的数学题题所占据，全部心神都围绕在那道题上。

她眉心紧锁，食指在膝盖间计算。

&ldo;你好？&rdo;因为老是感觉旁边有人在瞄她，她停止演算，扭头询问。

旁边的女生讪讪地笑了笑。

许耐耐记起来，她好像是之前被秦刺换走的女生。

她回以女生一笑。

女生推推厚厚的镜片，半是犹豫，半是吞吐，&ldo;你，你还好吧？&rdo;

原本许耐耐不懂她为何这么问，几乎就是下一秒，她立刻理解了女生的意思。

&ldo;还好。

&rdo;

&ldo;他好可怕。

&rdo;女生缩缩肩膀。

许耐耐闻言，不知怎么的，眼前浮现出他冲她挑眉轻笑的样子，她问道：&ldo;你很怕他？&rdo;

&ldo;谁不怕啊，他那么……&rdo;女生吞吞唾沫。

许耐耐跟着重复，&ldo;是呀，谁不怕。

&rdo;以后的他会比现在更加可怕。

她未想过一个问题，现在看起来还算正常只是脾气差了些的少年为何会在短短的六年后变成一个变态施虐狂。

那样变态偏执又极端的男人，和现在的少年联系起来，让她只觉不可思议。

还是说，其实他一直都没有变化过，只是现在还没显露出本性而已？

是了，人是不可能会突然变成那个样子的。

这个念头一闪现，就把她脑海里那些关于和秦刺相处的片段通通敲碎。

最后只剩下初见时他用烟头烫别人的画面，以及书里对他施虐行为的描述。

还有他对她说的，不用再顾忌他。

她打了个寒噤。

&ldo;你怎么了？&rdo;女生拍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