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麟低低叫了一声：&ldo;师父……&rdo;

&ldo;灵虚&rdo;笑着揉了揉他的反毛：&ldo;不，你不必说，我并不是强迫你。

我今日之所以同你说出这些话来，只是我想通了。

你的心意，我都看在眼中，我又为何要强迫你，改变你的性子？师麟，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

&rdo;

我再看不下去&ldo;师麟&rdo;面对那位&ldo;灵虚&rdo;时眼中闪动的东西，大步转身离开了。

第88章

我在灵虚山上又逛了几个时辰，忽然察觉到前方有两股灵气，一股是来自怀胤，另一股……又是&ldo;灵虚&rdo;。

我心情复杂，再次敛了自己的气息，小心翼翼地靠上前去。

我甫一靠近，就听见怀胤和&ldo;灵虚&rdo;正开心地笑，定然是怀胤说了什么趣事，逗乐了&ldo;灵虚&rdo;。

&ldo;灵虚&rdo;道：&ldo;没想到你这一千年不老老实实修炼，倒跑了这么多地方，有这么多有趣的见闻。

原本你是天资最高的一个，我还以为你会是你们师兄弟中最早得道的一个。

&rdo;

怀胤道：&ldo;以前师父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的确是如此。

后来师父走了，我想通了许多事。

其实修为再高又如何呢？即使我变得再强，世上也总有比我强的人。

我便是飞升成仙，也未必能留住我想留的人，得到我想得道的东西。

倒不如开开心心的，做些自己喜欢做的事，也不枉千年修炼增长的寿岁。

&rdo;

&ldo;灵虚&rdo;道：&ldo;你倒看得开。

其实我从前……我还以为你心中最在乎的人是你的小师弟云尧……&rdo;

怀胤挑了下眉，问道：&ldo;师父，你还记得你当年是如何收我为徒的吗？&rdo;

&ldo;灵虚&rdo;笑道：&ldo;自然记得。

你那时候才十岁，虽是个不懂道法的凡人，却对灵异精怪的事情十分感兴趣。

你听闻山中有花妖，瞒着父母偷偷溜进山中，要和花妖交朋友，却在山中遇见了我……我们相谈甚欢，甚至忘记了年龄、身份……你坚持要和我一起修道，我亦极是喜欢你，因此收你为徒，带你一起游历山河。

这么多年下来，你是最懂我心意的一个。

&rdo;

我更加惊讶。

&ldo;灵虚&rdo;不光知晓我的心思，他连我过去的事情也知道？他说的那些都是真的，我以为这些事情只有我和怀胤才知道，那时候师麟正在闭关冲击筑基因此未跟在我身旁，这些事情连他都不清楚！

这个&ldo;灵虚&rdo;到底是谁？！

怀胤道：&ldo;是，我是最懂师父心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