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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店老板见突然涌进来这么多人，又惊又喜，手忙脚乱地招呼他们。

他给何帅端来一碗白面条，用四川话问他要三元钱。

何帅学着他的口音说：&ldo;急啥子！

&rdo;一直坚持把面汤喝完才极不情愿地抽出刘敏给的三张钱。

上了车继续晃。

掀开布帘，光秃秃的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茫茫戈壁和寸草不生的荒滩，还有静静屹立在远处的雪峰。

正感他到有些失望时，突然出现几个深蓝的湖泊，美如宝石，大小不一，但彼此隔得并不遥远，湖岸有些浅浅淡淡的绿色，一群羊抬头向他凝望。

车开得很慢，几只体积庞大的牦牛冲过来，试图用牛角顶翻汽车，还有一群个体很大的动物追着车狂奔，即使清清楚楚看清了它们的鼻子眼睛，也判断不出是马还是驴。

不一会，湖泊雪山消失了，动物也不知去向，尘土飞起来，呛得何帅直咳。

他放下布帘躺下来，昏昏欲睡时，身边的油桶不紧不慢滚过来撞他的腿。

用力蹬开，油桶又死皮赖脸地滚过来，睡梦中不停和油桶抗争。

车猛一颠簸又来个大转弯，何帅的胸口被油桶重重顶了一下，差点没昏死过去。

这时，又有人敲厢板：&ldo;吃饭休息！

&rdo;

何帅跳下车，看见外面一片漆黑，问：&ldo;到哪了？&rdo;

司机说：&ldo;别问，早着呢！

&rdo;

大家在一个破破烂烂、摇摇欲坠的饭店里喝着冰冷的稀饭。

司机蹲在长条凳上咬了一口黑馒头，问何帅：&ldo;你带干粮了吗？&rdo;

何帅的碗有个大缺口，差点扎到嘴。

他把碗转了个圈说：&ldo;没有！

&rdo;突然想起刘敏给的一包饼干还剩好几块，又说：&ldo;带了。

&rdo;

吃完饭，他们就在一间用泥巴砌成的土坯房里睡了一夜。

房屋没有门闩，用一根木头支着，整夜都在&ldo;吱吱&rdo;响个不停。

不知是风在吹，还是狼来了，一夜胆战心惊，难以入眠。

天亮了，何帅才发现自己昨晚盖的被子又黑又脏，看不清是什么颜色，昨晚咽下去还没有暖热的稀饭&ldo;哇&rdo;一声就吐了出来。

徒弟翻上车厢滚出汽油桶，用一条又细又长的皮管吸出汽油加在油箱中。

刺鼻的汽油味让何帅又吐了起来，问：&ldo;什么时候到阿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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