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峤打了一个哈欠，“我很开心，但我想睡觉，挂了，晚安。”

“哎叶峤……”

叶峤挂断电话，将手机放在旁边，腿在空中晃荡。

销量这么好，谁不开心呢？可是他现在心情不好。

他讨厌除夕，除夕会让人想起不愉快的回忆，叶峤摸出烟放在嘴里点燃，低垂着眉眼看着楼下的平地，神情晦涩。

冰冷的夜风刮过，火星被吹落很快失去气息，放在旁边的电话响了起来，叶峤侧头看去，只看了一眼便把电话挂了，然后拉入黑名单。

他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把手机拿起来给陆清臣打了电话。

陆清臣在书房敲着笔记本，手机振动起来，他蹩了蹩眉，看了眼来电人，最后接了电话，电话刚一接起，少年清朗无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陆哥哥，我单曲刚才出了，你听了吗？”

陆清臣保存了文档，电脑主页面扫了一下，“异网音乐？”

“对啊，陆哥哥你不会告诉我你现在还没听吧？”

少年的声音瞬间变得闷闷不乐起来，“我昨天还给你说过的，你忘记了吗？我好难过，难过得心脏疼，你怎么可以这样……”

“正准备听。”

陆清臣平静回道。

其实他已经忘记了，工作的时候，他不会想其它的事，不是叶峤打的这通电话，他也不会想起来。

但这样的事还是不要告诉叶峤比较好。

“那你还记得我歌的名字吗？”

叶峤又问。

“记得，你昨天给我说过，叫……”

陆清臣打开微博搜索了下叶峤新曲，很快获取歌名——“赎罪。”

对面的少年声音雀跃起来，开心道：“原来陆哥哥你都记得啊，我还以为你没有心不记得了，我都做好你不记得的准备了，真好。”

陆清臣：“……”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又无力地放下。

他正打算搜索赎罪，结果发现这首歌就在异网音乐首页的畅销榜上，点进去提示要付款，付了款后弹出一个弹窗。

【感谢支持正版，您的付费让原创音乐走得更远——】陆清臣将小窗口叉掉，点了播放。

赎罪的前奏比较阴郁，而在这阴郁的调子持续了一会儿后，忽然响起小孩的哼唱，几声哼唱，逐渐变成少年的哼唱，陆清臣听出这是叶峤的嗓音。

牙齿触碰舌尖发出低低的哒声，伴随着雨幕的声音，那声音一开始有点远，然后慢慢近了起来，仿佛深夜里有一个人慢慢走到你面前然后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