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还是摇了摇头。

宋深深脑里浅薄的雾水变成一团浓重的浆糊。

不是宁语宁，不是宁东旭，那还会是谁?

陈老师笑道：&ldo;他在楼下咖啡馆等你。

&rdo;

宋深深怀着感激、疑惑的心情来到咖啡馆，直至视野中出现了秦歌。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慢条斯理地搅拌着咖啡，那画面美得就跟明信片似的。

宋深深坐到他对面，把记事本递给他。

‐‐谢谢你。

如果不是你出面，莞尔根本没有机会学芭蕾舞。

秦歌拿过她手中的笔，在宋深深的字下面写下一行。

‐‐干吗对男朋友这么客气?

宋深深在男朋友三个字上画了圈，打了个问号。

‐‐讨厌，前天才占了人家便宜，今天就不认账?

那一个个龙飞凤舞的字好像都从纸上立了起来，挥着小拳头，在控诉她的薄情寡义。

宋深深张大嘴巴，傻愣愣地看着他。

秦歌画了个眯着眼张大嘴的火柴小人，还在旁边写了&ldo;宋深深&rdo;三个字。

他再也憋不住，唇角浮现出促狭的笑。

宋深深佯装生气，瞪了他一眼，随即也笑了。

‐‐为什么不说话?

秦歌一改常态，一笔一画，很是认真地写道：&ldo;很不公平啊。

你都不说话，我为什么要说话?&rdo;

宋深深笑着回道：&ldo;要不你跟我换换?体会下想说却什么都说不出的感受。

&rdo;

&ldo;你有什么特别想说的话吗?&rdo;秦歌提笔，快速写道。

宋深深抬头看着他。

或许是因为她不会说话，认真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眼里总好像藏着千言万语，让人忍不住想要去读懂。

秦歌突然就很想读懂她。

&ldo;我有很多要感恩的人，想亲口跟他们说声谢谢。

想对莞尔说妈妈永远爱你。

我有很多话想说，可那些能够说话的人却总是把最美的声音藏在心里。

&rdo;

宋深深望向窗外。

城市的夜晚霓虹灯交错，映衬着道路上来往急徐的车辆。

路人行色匆匆地从窗边经过，脸上带着都市人特有的紧张、疲惫，不知道是赶往下一个工作场所，还是回家休息?

她抿了一口醇正香浓的拿铁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