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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3页）

我：&ldo;恨。

&rdo;

宵朗笑起来，漂亮的眉头舒展开，没有往日蕴含着的算计，没有嘲讽，没有戏弄，只是很单纯的在笑，有点像恶作剧成功的孩子，正在快乐地验收成果，他问：&ldo;有多恨？&rdo;

我：&ldo;非常恨。

&rdo;

宵朗：&ldo;打个比方。

&rdo;

我思索片刻，尽可能地描述道：&ldo;大概是想把你一片片撕下来，活活吃到肚子里，再把骨头拆开，丢地上踩几脚的恨。

&rdo;

&ldo;很好，&rdo;宵朗的表情更快活了，他丢完最后一片花瓣，待鱼群散去后，斜斜躺下，枕着我的大腿，过了好久，闭着眼道：&ldo;刻骨铭心地恨我吧，我要你时时刻刻想着我，今生今世都不会忘了我，无论和谁在一起，都抛不开我的影子……&rdo;

他的神情，让我有落入圈套的感觉，我硬着头皮道：&ldo;离开你，我就会漠视你，当你从不存在。

&rdo;

宵朗猛地睁开眼，摸着我的脸颊，阴森森地笑道：&ldo;那我只好更残忍地折磨你，直到你的身体再也忘不了我。

&rdo;

我觉得事情快落幕，为口头之争吃亏不划算，妥协道：&ldo;我会恨你的。

&rdo;

宵朗满足了。

半轮明月缓缓从满天乌云中露出面孔，朦胧而美艳，徐徐投影在池塘水面上，微风吹过，几片鱼鳞般的光点，继而平静。

我和宵朗相对无言，他便无聊地伸出手，似乎想捞起水中的月影，将它打碎，待月影重聚时，再度伸手打散，一次又一次，忽而抬起头问我：&ldo;你在笑什么？&rdo;

我轻轻&ldo;咳&rdo;了一声，收敛唇边笑意，嘲弄道：&ldo;你就好像《僧只律》里的猴子捞月故事般，玩得津津有味。

&rdo;

宵朗没有生气，他抬起湿漉漉的手，撩起我落在眼睛旁边的几缕长发，笑道：&ldo;故事的结局，那群猴子展转相捉，树弱枝折，尽数落水而死。

&rdo;

我说：&ldo;真蠢。

&rdo;

宵朗叹息，轻声道：&ldo;是啊，那群为求求不到的月亮而落水身亡的猴子，确实很蠢。

明知道结局不可逆转，还去强行扭转的人，更蠢。

为什么他们明知道是蠢事，还要做呢？&rdo;

他是在反问，所以我没回答。

&ldo;虽然阿姐将你交换出去，但我不会放弃的，&rdo;宵朗抓着我的手，玩着上面修剪得圆润指甲，懒洋洋地回答，&ldo;你尽管去吧，很快你又会回到我身边。

&rdo;

我抽出手，冷冷地问：&ldo;你是打算死了才放过我？&rdo;

&ldo;不，你错了，&rdo;宵朗的神色恢复原本的不羁，他邪恶地看着我，吐着地狱的誓言，&ldo;贪魔是不会死的，所以我永远也不会放过你。

除非你魂飞魄散，否则我生生世世都会缠着你，直到你接受我为止。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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