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你到底到妈阁来干什么？&ot;

&ot;看你啊。

&ot;他着脸。

&ot;少不要脸。

&ot;

&ot;顺便再跟你商量个计划，怎么样分期还款。

&ot;

晓鸥用两个眼白回答了他。

&ot;真的，这是个特棒的计划，要不咱叫它计谋？&ot;

你看，好事来了吧？晓鸥再次转身往外走。

这次的&ot;走&ot;是衰老的，灰暗的。

&ot;唉，你怎么又走啊？我真是跟你商量计划来的！

你老不见咱们，才去推几把的！

没承想，无心栽柳柳成荫，赢了小二十万！

&ot;他咧开嘴笑了。

老史的脸在晓鸥见过的男人中是破例的清瘦。

不是那种多肉浮肿的中年面孔。

晓鸥原以为只有那种附着一层厚肉的脸才会笑出这种无耻的笑来，现在她意识到自己多么缺见识，老史此刻的笑脸上每条纹路都能用去书写无耻。

这才是她见到过的最无耻的笑。

&ot;什么还款计划还非得偷渡到妈阁来谈？&ot;

&ot;哎，这计划还真不敢在电话上谈。

&ot;他低下嗓音，探头缩脑。

&ot;找人冒充黑摆渡，骗我的钱去赌，也是计划里的？&ot;

&ot;不就五千块嘛！

&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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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症结不在多少钱，在于手段。

还在于逻辑的不符。

他肯定是已经偷渡到妈阁并把身上所有钱玩光了才拉出个少年落齿的人渣，和他串通骗走阿专五千块的。

他肯定是在人渣聚集的小赌档赢了几把，又来到金沙的。

晓鸥把一个个推断排列在老史面前。

&ot;我跟阿专借钱那天你就该露面的，谁让你不露面？你不露面我不赌干吗？&ot;他激昂地说。

正义在胸。

听上去他赌钱是为了惩罚晓鸥。

但愿他哪天作为奖赏她晓鸥把赌戒了，她在晚饭桌上表达了这个心愿。

晚餐开在她家厨房里。

平时儿子坐的小椅子上坐着老史，晓鸥天天面对儿子，今天面对的是这个准人渣。

她从不把客户带到家里。

也从不让儿子见到在客户中八面玲珑的叠码仔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