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一下抚着。

苏余忍着紧张战栗睁开眼，侧眸看向顾晏寒，看着他皱着眉头眉眼间满是戾气的模样，双眸格外的深黑，紧绷的下颌将平时冷锐的线条显得更锋利。

他侧头过来，满是戾气的眸子也转动过来，冰冷的眸子里映出他的脸，像在看着野兽在看猎物，贴在他后背的手在细微颤抖着，在极力的克制下，顾晏寒陡然闭上眼眸，抱紧了苏余，轻轻在少年额侧落下一吻。

“不会有事的。”

他漠然贴着少年柔软的发：“一会就好了。”

苏余蜷在他怀抱里，有些迟疑：“你确定？”

看起来感觉非常严重的样子。

“嗯，确定。”

顾晏寒答。

房间里只剩下他俩的信息素，紧紧的交缠融合在一起，顾晏寒紧闭双眸抱着少年，依然在一下下轻轻抚着他的背，不知道是在安抚少年还是在安抚自己快要接近疯狂的情绪。

“其实……就算我失调症发作应该也没关系……最近症状好像一次比一次轻了……”

抚着少年后背的手一顿，停在上方两厘米，迟迟没落下。

伴着一声叹息一般的喟叹，掌心轻轻按在少年背心：“你还小。”

一个连信息素都还会抗拒的少年，能受到的只会是伤害。

“……”

顾晏寒动不动就说他还小，让已经成年了的他很没面子好不好：“我成年了，你不要总把我当小孩。”

“好，下次不把你当小孩了。”

“这次！”

沾在花瓣上的露珠滴落。

啪嗒砸在了地毯上。

顾晏寒垂下眼指节收拢，倏地站起身，将少年抱在怀中一路带到了床畔，俯下身吻住了他。

……

一直吻到苏余失调症发作才放开呼吸紊乱的少年。

漆黑眸子垂眼，俯瞰少年因为失调症发作疼痛蜷缩起的身躯，眼眸深处是无尽的复杂，他知道，苏余提出这个要求，只是想要和他一起疼痛而已。

“小疯子。”

凌乱的发掩住了少年眉眼，苍白的脸上忍着一阵阵的疼痛，听见顾晏寒的评价忍不住露出笑容：“我害你发作，你害我发作，这样才公平呀。”

作者有话要说：抱抱读者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