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一切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噩梦一样。

如果不是后背忽然渗出的大片冷汗，他真的会以为那只是噩梦。

&ldo;你还好吧？&rdo;查尔斯教授又问了一次。

戴泽平复了一下有些急促的心跳，缓缓呼出一口气：&ldo;谢谢，我没事。

&rdo;

查尔斯教授笑道：&ldo;那就好。

坐下说，不用站着。

要喝点什么？&rdo;

&ldo;都可以。

&rdo;

于是查尔斯教授端起手边的小花茶壶倒了一杯放到戴泽面前：&ldo;花茶吧，有助于缓解紧张，而且可以安神。

&rdo;

温热且带着淡淡甘甜的液体润过喉咙，戴泽放下小陶瓷茶杯，看向查尔斯教授：&ldo;刚才那个是‐‐&rdo;

&ldo;嘉莉的能力。

她能让跟她对视的人感受到死亡降临。

但是她现在已经很少这样了。

&rdo;查尔斯有些无奈道，&ldo;她只有在害怕的时候才会这样。

&rdo;

听到这句话和这个能力，戴泽终于想起刚才看见那个女孩时的熟悉感是从哪里来的。

斯特拉克第一次向他展示人造变种人的强大的时候，用的实验体就是她。

她从出生起就一直被关在实验室里，她是斯特拉克实验体中的重点保护对象，就连戴泽也只见过她那一次，后直到西伯利亚研究员被炸毁，他都再也没听见过她的消息。

不是第一次的，戴泽对于他曾经的身份感到一种浓重的无力感。

他有些挫败道：&ldo;那她会害怕我是应该的。

&rdo;

&ldo;我们在一个偏远的山村找到她。

那时候她被那群村民扒光了衣服埋到雪地里，在那，这是处死邪恶女巫的唯一方式。

&rdo;

教授用他轻而缓慢的口吻说：&ldo;人总是会对他们未知的能力感到恐惧。

所以我很庆幸我在那时候救了她。

&rdo;

&ldo;就像我现在也庆幸着，你能来到这里一样。

&rdo;

戴泽抬起头，坐在他对面的教授样貌俊美，但并不年轻。

他眼底沉淀着只有时间积累才能达到的宽容和看穿一切的睿智，就像阿历克斯说的，查尔斯教授热爱生命，热爱着他所能看到的一切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