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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勒里心想,虽然事情看起来是这样,而且也合情合理,但是却已经超过我所能的深度了,我无法在这样深的水里钓鱼,我没有足够的装备。
我一定要想办法让霍华德接受一流的心理治疗,带他回到过去,然后回来,同时完全忘记这整件感情。
我必须冷静,否则可能会重重地伤害霍华德。
莎丽不同,她的问题比较简单。
她爱霍华德,不像霍华德那样,有着复杂的对抗性的情感,她只是喜欢霍华德。
但如果她的问题比较简单,解决问题的方法反而比较麻烦。
毋庸置疑,和霍华德在一起让她很开心,但是,霍华德的爱是假象,一旦目的达到,假象会自然破灭,然后……他们到什么程度了?
埃勒里问:&ldo;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rdo;他很生气。
霍华德说:&ldo;超过该有的程度了。
&rdo;
&ldo;我来说吧,霍华德。
&rdo;莎丽说。
霍华德又说了一次:&ldo;超过了……&rdo;声音显得歇斯底里。
&ldo;我们一起说。
&rdo;莎丽冷静地说。
他的嘴唇动了动,中途却转过头去。
&ldo;那由我来说好了,霍华德。
埃勒里,是在今年四月发生的,当时迪兹飞到纽约找他的律师谈事情,为了业务……&rdo;
莎丽发现自己烦躁不安,迪兹要去好几天,下村本来有些工作要做的,但是那天她一点兴致也没有……
&ldo;我知道,在那天以前,我从来也没想过那回事,我只能说……我没想过,一直到……一切都太迟。
&rdo;
埃勒里点头:&ldo;我懂了。
你没有想过,可是它发生了。
那么,你们俩打算对他隐瞒这件事。
那么然后呢?&rdo;
&ldo;其实还有,&rdo;霍华德说,&ldo;因为是我们欠他的。
如果我是他的亲生儿子,而他是在一般的情况下认识莎丽‐‐例如在她成年后才遇到她、然后娶她‐‐事情就会好办些。
但……&rdo;
&ldo;但现在你觉得是他创造你的,没有他你就什么也不是,而莎丽也有同样的感觉,&rdo;埃勒里说,&ldo;我想这一切我都很了解。
但我想知道的是:你们做了哪些补救?因为,很显然的,你们曾经想过办法,但是你们的办法只是让事情变得更糟了。
你们做了什么?&rdo;
莎丽咬着嘴唇,紧紧地。
&ldo;做了什么?&rdo;
她突然抬起头:&ldo;我们当时决定,要让一切结束。
要让同样的事不再发生,我们必须努力把它忘记。
而不管我们有没有忘记,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再发生了。
最重要的是永远、永远不能让迪兹知道。
&rdo;
&ldo;后来再也没有发生,而迪兹也不知道,&rdo;莎丽说,&ldo;我们把那件事给隐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