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实话跟你说吧，搞垮一个人挺难的。

这不？我也牺牲了自己，才能换回前些日子在你们面前丢的自尊心。

&rdo;

离乔棉最近的一张照片，光线黯淡、构图奇特，里面那个女人上半身背对镜头，右肩肩胛骨部位纹有蝴蝶图案的刺青。

&ldo;旁边没别人，我请你饱饱眼福。

&rdo;桑瑜徐徐转过身体，将一字领的雪纺衫拉低，露出右边背部的大半，&ldo;看到了吗？照片里的女人是我。

&rdo;

血红色花瓣之上，与照片相同的微微展翅的蓝紫色蝴蝶，像一只不怀好意的眼睛，在桑瑜的背部投来鄙夷的眼神，紧盯着乔棉不放。

乔棉说：&ldo;我是个古怪的人，你这招对我不好使。

&rdo;

&ldo;照片只是预告。

&rdo;桑瑜冷笑一声，&ldo;后面还有视频发给你，我牺牲这么大，当然要留下足够的证据才行。

&rdo;

快餐店门被推开，进来一群背书包的中学生，他们发现角落里还有位子，笑着喊着朝这边走过来。

桑瑜整理好雪纺衫，回到自己的座位，端起杯子啜饮一小口。

&ldo;年轻真好，无忧无虑的，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不必为生活奔波。

&rdo;

&ldo;不是我亲眼所见的东西，即使你拿出一部电影那么长的视频给我看，我也不会当真。

&rdo;

&ldo;好玩‐‐有机会我给你重演一遍，只要你愿意亲临现场！

&rdo;

乔棉目视前方，视线却没有指向桑瑜。

&ldo;你觉得生活很苦，是因为你压根儿没尝过苦尽甘来的滋味。

&rdo;

桑瑜放下杯子：&ldo;苦尽甘来？你别逗了！

世界上最疼爱你的男人只有两个，一个七年前驾鹤西去，另一个躺在我的床上。

到头来，你什么都得不到！

&rdo;

斜上方墙壁安装的电视机，正在播报时事新闻。

乔棉注视屏幕右上角的时间，心里最后一点耐心消耗殆尽。

&ldo;我不想说再见，我希望我们永不再见！

&rdo;

乔棉走出几米远，桑瑜却紧追不舍跑到了她的前面，站在一张有人就座的桌台边上，笑得夸张而神秘。

&ldo;话没说完，急着走干嘛？&rdo;

&ldo;让开！

&rdo;乔棉尽量减低情绪中愤怒的成分，但此时她忍无可忍。

&ldo;知道吗？乔棉，你爸爸是个厨艺天才。

&rdo;桑瑜不慌不忙地说，&ldo;他那本&lso;怪味鸭&rso;的食谱，并不是在你的老家文桓市写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