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喂喂？你说什么？我听不清，&rdo;乔棉把手机举到眼前，自言自语道，&ldo;信号只有一格。

稍等啊，我找个信号好的地方！

&rdo;她蹬蹬蹬几大步下了楼，径直走出工作室大门。

三家商铺之外的街边，彭磊打开双闪，胳膊伸得老长在副驾驶窗口来回摆动。

乔棉匆匆跑过去，坐进车后排座仍是紧张难安。

&ldo;小彭，到底怎么回事？&rdo;

&ldo;乔总，具体的我也说不好。

&rdo;彭磊将汽车驶向曲氏餐饮的办公大楼，&ldo;肖总和姜总都在公司等您，好像曲董也被他们请来了，有重要的事要商量。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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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曲海玲坐于主席位子，左右手分别是肖让和姜旭。

他们应该是刚刚经历过一场剑拔弩张的激烈&ldo;讨论&rdo;，每个人的脸色都异常难看，甚至地上横七竖八地散落着纸质文件和保温杯。

乔棉放轻脚步，上前拾起杯子，交给彭磊，叫他清洗干净再送回来。

这个外壳镀有珐琅彩的保温杯，是肖晋齐寻遍老牌搪瓷厂为爱妻定做的。

杯身呈葫芦形，样式别致典雅，更是世间独一份。

据乔棉对曲海玲的了解，若不是被气到忍无可忍，绝不会摔心爱之物。

&ldo;小棉，你来得正好。

坐，我有话跟你说。

&rdo;

曲海玲指指身旁的椅子，乔棉落座之后，会议室却陷入静默。

曲海玲眉头紧蹙，短期失忆似的不发一语。

&ldo;妈！

&rdo;肖让离开座位，站到了乔棉右侧，&ldo;您何苦为难小棉？所有事因我而起，我一个人去面对。

&rdo;

&ldo;面对？怎么面对？&rdo;曲海玲面色凝重，&ldo;是后脑勺再开个瓢？还是断胳膊断腿？别怪我话说的太难听，你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了，你懂不懂？&rdo;

肖让神色淡然：&ldo;没那么严重……&rdo;

曲海玲不给儿子辩解的机会：&ldo;别的不说，就说刚才，你把小棉独自一人丢在外面，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我很失望。

&rdo;

姜旭当惯了和事佬，这次也不例外。

&ldo;曲董，我以人格担保，小让这么做绝对有他自己的考量。

&rdo;

&ldo;小旭，你袒护小让的心情我能理解。

你们一起长大，感情好得像亲兄弟。

&rdo;曲海玲听不进任何意见，&ldo;但我想告诉你，假如一开始就错了，我不会放任你们继续错下去！

&rdo;

情急之下，姜旭变换称呼。

&ldo;曲阿姨，我不存一点私心，完全站在旁观者角度，小让提出的方案可行性很强。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