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他四岁半，已经是个口齿伶俐的小鬼灵精，一开口，就是一句：&ldo;阿爸，我觉得妈妈批评我了。

&rdo;

&ldo;批评你什么？&rdo;父亲一手抱着他，一手还在文件上写写划划，说话时音色带笑，&ldo;说给阿爸听一听。

&rdo;

&ldo;她说我是小娇娇，还同意你也很娇，但她是会宠着你的小媳妇，让我嫉妒你。

&rdo;

&ldo;这个批评……哪里错了呢？&rdo;

&ldo;我不娇！

&rdo;

钟邵奇失笑：&ldo;……好吧，这个词是爱称，不是批评，但阿晟，阿爸没记错的话，上次你确实是被姐姐说哭了，还哭着找妈妈哭诉了半个小时，是不是？&rdo;

钟意晟一本正经：&ldo;那是因为姐姐太聪明了，阿爸，你说过的，我、我笨又不是犯罪！

&rdo;

&ldo;你一点也不笨，&rdo;钟邵奇放下笔，两只手捧住儿子的脸蛋，好笑地搓了搓，&ldo;你一点也不笨，阿晟，和说你娇娇不一样，谁说你笨，你妈妈一定会教训他的，知不知道？&rdo;

钟意晟眨巴眨巴眼睛，点点头。

&ldo;阿爸，你的意思是说我不笨，我很开心，&rdo;他扁了扁嘴，&ldo;但我听出来了，你也觉得我很娇。

&rdo;

&ldo;……&rdo;

&ldo;阿爸，嘿嘿，但其实如果是和你一样，我觉得&lso;娇娇&rso;一定不是一个坏词。

&rdo;

&ldo;不委屈了？&rdo;

&ldo;我是逗你的喔！

&rdo;他笑起来时眼睛弯弯，&ldo;不过，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rdo;

&ldo;你说。

&rdo;

&ldo;爸爸，你比较爱我，爱姐姐，还是爱妈妈？&rdo;

&ldo;爱妈妈。

&rdo;

一秒钟都不带犹豫的！

钟意晟的小心灵&ldo;受伤&rdo;了。

那年还总爱任性的男孩儿，轻车熟路地跳下阿爸膝盖，气鼓鼓地跑出去。

这次是回卧室找正在煲剧的妈妈，一骨碌滚到床上，滚进人怀里。

&ldo;妈妈！

我问你哦，你比较爱我，还是爱爸爸？&rdo;

自家妈妈正看着屏幕上的帅哥发花痴，闻声，同样也是想都不想，&ldo;当然是爱你啊宝贝，你看，爸爸哪里有你可爱，别多想了，乖啊。

&rdo;

看看，这才是标准答案。

那天晚上，他还不忘偷偷去和自家阿爸炫耀，&ldo;阿爸，妈妈说比较爱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