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而来的便是惶恐与不安。

天使不需要爱情，更何况是同性之间的爱情，天堂不会允许这种背德之爱的存在。

况且……米迦勒那样高傲又冷漠的人，知道这件事只会对他产生厌恶。

所以明明与自己的心爱之人朝夕相处，路西法也只能将爱意藏到密不透风的阴暗角落。

具体是哪一天堕落的，其实路西法也记不清楚了。

他只是觉得自己再也不能这样对日日相见的人保持秘而不宣的爱了。

所以当来自地狱的烈火将手上天使羽翼的标记灼烧燃毁时，他只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解脱。

至少，地狱没有米迦勒。

实在忍不住想念时，他会代表地狱主动去挑衅天堂。

其实只是想借机碰碰运气看看是否能遇到米迦勒罢了。

恰巧这位大天使长也很给面子，虽然地狱来犯并不需要他来击退，但每次路西法总能在天族正中看到圣光包围的米迦勒。

只是这次……好像和往常不太一样……

从纷繁复杂的往事中抽离思绪，路西法才发现自己已经保持这个姿势看米迦勒很久了。

刚想挪动一下身体，却发现好像被什么东西束缚着。

他疑惑又惊讶的挑眉，手腕上不知何时被人系上了一条细细的链子，散发着独属天族金黄色微光。

米迦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侧过身来用胳膊撑着头看他。

金黄的头发顺滑的垂下，湛蓝的眼睛一眨不眨。

明明是幅赏心悦目的美人画，却让路西法感觉到了无端的危险。

这位美丽的天使凑近，薄唇轻轻吐出几个字

“你是不是还想逃走？”

他举起自己的手腕，链条的另一端系在他手上。

“你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了。”

路西法像是猎物被狩猎者盯上般的不寒而栗。

这样的米迦勒实在是和平常太过大相径庭

“米迦勒……你怎么回事？”

天使没有说话，只是把自己的头埋在了路西法的颈窝里。

温热跳动的血管让他意识到自己终于与这个人离得很近了。

良久才慢慢开口

“你离开天堂太久了。”

路西法有些怔愣，他不明白为什么米迦勒会做出来这样亲密的动作。

只是还没等他问出来，米迦勒就环住他的脖颈，眯起眼睛盯着他。

“看来我有必要让你明白，你究竟是谁的所有物。”

接着就是强势的亲吻，带着天使一贯的高傲，像是国王在巡视自己的领土，每一寸唇舌都被他认真品尝。

等到终于被米迦勒放开，路西法已经有点气喘吁吁。

“你……”

他瞪大了眼睛，语气里有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小心翼翼与期待，顿了顿才问“你为什么亲吻我？”

米迦勒看起来比刚才心情好了不少，手指缠绕着路西法的头发，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