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猎雪把袋子往收银机底下一塞：&ldo;来了。

&rdo;

等宋琪送外卖回来，店里也清净下来，他俩凑着脑袋去翻大纸袋，里面除了一件冬装的外套，还有一副手套。

陈猎雪把手套递给宋琪：&ldo;帮我带给纵康哥。

&rdo;

宋琪接过来摸了摸，皮的，他不会辨皮，只知道一定是好料子，他拽了个塑料袋把手套塞进去，边塞边问：&ldo;那衣服你是不是得藏起来啊，我要是你爸，知道前妻两口子偷偷带我儿子去吃饭，还买这买那的，非得膈应死。

&rdo;

陈猎雪点点头：&ldo;嗯，说得对。

&rdo;

第二天，陈庭森下夜班回来，进门就看见了躺在沙发上的大纸袋。

纵康是被吵醒的，刚六点多，天还发着灰，宋琪在厨房里叮叮咣咣地制造乱响。

&ldo;琪琪?&rdo;

他裹着棉袄起床去看，宋琪搅和着锅里的米粥，在小厨房昏黄的灯泡下回头看他：&ldo;醒了?&rdo;

&ldo;今天怎么又起这么早?&rdo;

宋琪妈痊愈以后，宋琪就不在自己家里生火做饭了，有时候纵康做好了送上去，有时候他下来做，连着纵康的份一起，吃完了再端上去喂他妈。

纵康提起坐在炉子上的水壶，去门口的小水池洗漱，宋琪跟他隔着一道窗子稀里哗啦地盛粥：&ldo;想起就起了，赶紧刷你的牙。

&rdo;

纵康笑笑，迅速抹了把脸进屋。

吃到一半，宋琪从衣兜里掏出个塑料袋递过去：&ldo;陈猎雪有东西给你。

&rdo;

&ldo;什么?&rdo;

&ldo;手套。

&rdo;

纵康拿过来看，先露出温暖的表情，感受到手套昂贵的质地后，又蹙起了眉头。

&ldo;他老是乱花钱，我哪用得着这种东西，&rdo;

宋琪大口吸溜着粥，随口道：&ldo;他那野爹给买的，不要白不要。

&rdo;

纵康以为他在说陈庭森，苦笑一声：&ldo;什么野爹?陈先生是小碰的恩人，你不要……&rdo;

&ldo;不是那个爹，&rdo;宋琪不耐烦地摆摆手，&ldo;上次找他的那对夫妻。

&rdo;

纵康一愣：&ldo;陈竹雪妈妈?&rdo;

&ldo;嗯。

&rdo;

&ldo;他们又来了?&rdo;

&ldo;嗯。

&rdo;

纵康的眼神凝重起来，他攥着那副手套发了会儿呆，突然说：&ldo;我是不是该告诉陈先生?&rdo;

宋琪立刻反问：&ldo;你告诉他干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