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令人惶恐的死寂。

&ldo;我不想伤害你。

&rdo;须臾，里瑟说。

他倦懒道：&ldo;所以别做无意义的事，beauty&rdo;

钟梓星没有回答他。

她不知道她喝下的药剂是什么，不过它的作用很明显，她现在几乎和高位截瘫的患者没什么两样，只有脖子以上的部位能够活动，精神力虽然没有被限制，但对于无限宝石，钟梓星本来就没有太多应对的办法。

西斯的情况完全是个意外，在他们显露出本体之前，她不能强行控制，以现在的情况类比，她可以调动马赛克把里瑟关起来，但在那之前，里瑟完全可以像控制瑞切尔一样控制住她。

换个角度来看，里瑟现在没有控制她，或许就算是&ldo;不想伤害她&rdo;的体现了。

钟梓星扯扯嘴角。

她换了个话题，装出胜券在握的模样，嘲讽道：&ldo;所以你的计划就是制造一场骚乱，然后带着我坐在这里看吗？&rdo;

钟梓星不知道里瑟的计划到底是什么，从目前来看，这次骚动的规模甚至还比不上电影里奥创搞事，考虑到这个宇宙的情况，或者现在超人就在大战艾瑞丝……解决起来不会很难。

在她看来，唯一困难的地方，大概是如何对艾瑞丝动手。

至少她不愿意。

出乎意料，里瑟回答了这个问题。

&ldo;我们在等艾尔芙。

&rdo;他柔声说，&ldo;然后我们去一个地方。

&rdo;

……他需要自己去做什么。

钟梓星忽然意识到。

最开始，她只是以为里瑟忽然有了成为反派的兴致，因为她碍事想要除掉她，但事实看起来并不是这样。

她动了动唇，难以置信道：&ldo;……你的目的是我？&rdo;

从天而降的光柱，地铁站里的惨叫，澎湃如海的蓝潮，瑞切尔诡艳的眼眸……种种画面在钟梓星眼前闪过，最后定格在她意识无远弗届时，感知到的场景。

一架架全弹发射的战机编队飞过城市上空，弹幕交织成密集的火力网，向身披光焰的钢铁人形笼罩而下。

只是因为她。

意识到这点，钟梓星只觉得大脑一阵眩晕。

里瑟没有注意到她的难受，垂眸思索半响，说：&ldo;你相信命运吗？&rdo;

&ldo;……不。

&rdo;

&ldo;我相信。

&rdo;里瑟并不生气，只是笑笑。

&ldo;我能看到它。

你应该能理解吧？如果你能拥有足以毁灭宇宙的力量，冥冥之中你就能感知到未来。

&rdo;

钟梓星闭上眼，不想瞥见他笃定的神情：&ldo;你想改变未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