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雪宁这边还在专心致志看节目，不一会儿就感到自己腰间多了一只不安分的手胡乱摸索，她不得不把注意力收回来。

“秀秀？”

“没事的，老师接着看表演就好了。”

四下幽暗，身边的大家都在看节目或者与旁边的人交谈，并没有注意到这里。

磨磨唧唧时间一长反而容易惹人注意，程佳秀快速扫了一眼附近，干脆把两张凳子合并到一起，不过当他要把纪雪宁搬到腿上时后者说什么也不愿意。

手搭在纪雪宁老师腰间，程佳秀并没有做出过分举动。

这无疑让已经做好被使坏准备的纪雪宁有所不解。

“秀秀？”

“嗯？”

“没什么……”

回去路上，纪雪宁似乎被地上的某些事物吸引。

程佳秀手机打光照过去，是一群正在搬运东西的蚂蚁。

“你说，这些不知疲倦努力的蚂蚁，它能分得清昼夜吗？”

程佳秀站定，思考了一会儿，把手机灯光撤走。

“现在，老师还能看到蚂蚁吗？”

当然可以，因为路灯还亮着。

“因为路灯还亮着，对不对？那假如路灯也熄灭了呢？”

纪雪宁转头看向秀秀，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有光照耀的地方，我们才能感知到别人的存在？”

夜很深了，程佳秀记得儿时，月亮是很白的，足以不打光也能在夜里看清大部分事物，现在则必须依靠工具才行。

“不一定，哪怕现在没有灯光，”

程佳秀接上没说完的话，“或者我闭上眼睛，但我知道，老师就一直在我身边，对吗？”

伸手摘去他脸上的面具，秀秀正深情望着自己。

“秀秀，要我，就在这里。”

纪雪宁俯身在他耳边诱惑道。

程佳秀想换个不那么显眼的地方。

“不要，就在有光的地方！”

虽然他们已经离开村子里到了外围，但现在不同以往，即使夜深了，也保不齐会有人在深夜从外面回来或者临时有事外出。

纪雪宁的态度很坚决。

“可是这里也没有可以躺下的地方呀？”

他们最终还是转移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