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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她现在是真的看开了,不自由,勿宁死。
所以,她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乔雅压下心里种种算计,看他紧皱着眉头,伸出手,轻轻给他抚平了。
这动作惊到了他。
沈以臻看着她温柔含笑的眼眸,轻柔的动作,正想说话,眉头一阵痛。
乔雅扯掉了他几根眉毛,故作歉疚地说:&ldo;对不起,手指甲有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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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细长莹白的手指,圆润粉红的指甲泛着光。
明摆着,我就是折腾你,怎么着了吧?
沈以臻苦笑:&ldo;你这是在报复我吗?&rdo;
乔雅收回手,吹散了他的几根眉毛,满不在乎地说:&ldo;算是吧。
毕竟你让我不痛快了,既然我不痛快,那干脆大家就都不痛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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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破罐子破摔了。
沈以臻骤然伸手掐住她的脖颈,看她闭上眼,任他掐着,还配合地屏住了呼吸,心里一阵慌,不由得放开了。
他不想展露他的心软,冷了声音道:&ldo;别跟我闹,乔乔,你知道倘若我不爱你了,你会是什么下场吗?&rdo;
乔雅还闭着眼睛,听到他的声音,嗤笑了:&ldo;现在老老实实让你弄死,你别停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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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肆无忌惮!
她笃定他不舍得真伤了她。
沈以臻握紧拳头,咬牙耍狠:&ldo;你应该庆幸自己没碰到我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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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呵,你的底线是什么?说出来,我碰下?&rdo;
乔雅睁开眼,里面是一片死寂的冰冷。
沈以臻的心也冷了,太冷了,就像沈从文写下的那首小诗:我要在你眼波中去洗我的手,摩到你的眼睛,太冷了。
倘若你的眼睛真是这样冷,
在你鉴照下,
有个人的心会结成冰。
沈以臻移开视线,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他觉得他的心也结成了冰,感同身受了沈从文深爱张兆和一生不得的痛和冷。
&ldo;阿臻,你知道我是怎么穿来的吗?&rdo;
乔雅不知道他沉寂的面色下是怎样痛苦的心情,见他不回答,便又皮笑肉不笑地转了话题:&ldo;我没给你说过我的故事吧?我啊,跟你命运差不多,母亲早逝,父亲很快再娶,有后娘就有后爹,你懂吗?所以,我抑郁了。
我从学校的楼顶跳下来,脑浆四溅,鲜血淌了一地,那画面,啧啧……&rdo;
她虚虚实实扯着谎,神经质的笑容让人心怵。
沈以臻终于感觉到了怪异,握住她的手腕,眉眼间尽是关切:&ldo;你怎么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