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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那天正好又是个令人放松的周末,我还是一个人呆在家里实在无聊,电视节目换了无数个频道,仍然无法抑制内心的烦躁,男友又因工作加班无法陪我,正当我无所事事之际,突然脑海中闪过华的影子,我知道他也是生活淡漠的同类人。

“何不给他打个电话,聊聊天。”

随即拔通了华的手机,可在即将通话的瞬间我的BP机响了,一看,竟是华的电话,内心一阵欣喜,我们都知道彼此的联系电话,可半年多来一直未曾用过,但今天……

“喂,您好!

请问哪位?”

电话那端传来了华惯有的干脆利索的声音,我沉默了一会,调整一下自己激动不安的心情,“是我!”

感觉出华很开心,他说:“刚Call了你,还怕你不会来呢,没想到这么快。”

于是我们便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虽然其间有多次停顿,沉寂得象漆黑的午夜,但却并不影响我俩的心情,忽然华转了话题“我想见到你,在哪等我?”

鬼使神差地,我故作轻松地说:“好啊!”

约了个地方,我忽然有种久违的激动与紧张,就象初恋时初次赴约一样心跳个不停,血液涌上双颊,烫呼呼的,那晚我们聊得非常开心,他开着车,带我几乎转遍整个北京城,和他在一起,感觉特别融洽,心情也很轻松,也许是第一次走得这么近,第一次我应他之约,他也非常兴奋,一改平常工作中严谨的态度,象个小孩似地说个不停,笑个不停。

华与我说起他的童年,家境贫困,受人歧视,交往两年之久的初恋情人也因他的家庭环境弃他而去,这对他打击很大,于是发奋要出人头地。

他说自己是靠五佰元家起家的,省吃俭用,体验了为人打工的屈辱经历。

最后经过他的努力与毅力终于拥有了自己的事业,但也拥有工作的种种压力。

华说他想让自己能放松一点,找个人好好聊聊天,可一想到自己的事业,还是得咬紧牙蹦紧弦地工作着,当时我听呆了,也感到了,为他的勇气,为他心酸的过去,无形中又对他产生了一种女性独特的柔情,便更佩服他,因为华与我同龄,都才24岁,可他却有自己奋斗的目标,而我却还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公司职员。

交谈中,我也向他叙说了自己的苦恼,男支的粗心,朋友间的冷漠,内心空虚及单调的生活。

不知不觉中时针已指向午夜二点,可我们却丝毫都没有睡意,接着我们去了八达岭长城,玩了整个通宵,在凌晨大家都有些累时,他吻了我,我没有拒绝,也许我孤寂的心灵也需要他的慰藉,也许我们彼此都需要对方,接着就自然而然地发生超越朋友的关系……不知道这是不是荒唐,连我自己都一时无法适应,感觉就象是一场梦。

事后我冷静地思考过,谴责自己对不起男友,我与男友已有四年的感情基础,大学时我们同班,当初也因男友家境不好,我家里极力反对,可我却固执地跟随着他。

为此不惜放弃家里优裕的生活条件,只身从千里之外来到北京,为的就是能和男友在一起,男友很爱我,我也很爱他,甚至讨论着我们以后的婚姻,憧憬着我们美好的未来,就只等一年之后他积累好工作经验就结婚,可如今……我不敢想象男友知道后会如何表现,我想任何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都无法容忍自己所爱的女人的背叛,虽然我在感情上从不怀疑自己对男友的爱。

与华已接触数月,每天上班我们还是如同往日般的公式化,在别人眼中我们仍然只是礼节性的微笑,然而只有我们自己明白这微笑中包含了多少情意。

还是单纯的好感吗?天知还是只寻求一种感情的慰籍?那么华又是处于一种什么心情呢?有一天,我靠在华的强有力的臂弯里问他:“你爱我吗?”

华感到很突然,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方答道:“我很喜欢你,知道吗?”

说实话,我听了很失望,为他的答非所问,为他的模凌两可,但扪心自问我爱他吧?似乎没有,也只是喜欢而已,这也怪不得他的,至少华没有骗我?不是吗?

随着我与华的进一步接触,渐渐地我发觉了我们之间的差异,无论是生活上的还是言语上的,总有些不甚如意的地方,每当发现一种差异,我就会问自己:“你们俩可能走在一起吗?”

接着便会想起男友,更加怀念男友总顾及自己的工作,忽略了我的感情,丝毫没有察觉我的背叛,而我与华则南北差异很大,他才念到初中便辍学了,因此除了第一次聊天那么愉快和默契之外,便再也找不出那种感觉了,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无数次地克制自己,尽量避免与华的正面接触,不与他联系,而令我寒心的是,在我克制自己的这段时间华竟似乎失去了踪影,我们仿佛恢复到陌生人的处境,半个多月过去,这时我却好像漫长的一年,就在已经慢慢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可以坦然地面对华时,华的一个电话又将我击溃了,所有的努力全都白废,我们又恢复了原有的关系。

我矛盾极了,明知俩人不可能,俩人都没有真正投入,可又在一起相聚,明知自己真正爱的是男友,不想伤害他,可现在所做的一切又都是背叛伤害男友的行为,我困惑极了,停止吧!

别再让自己坠落下去,我内心在呐喊着,可……

至今,我与华的关系又冷漠了一个月,似乎都已忘了过去,我与男友还是那样聚少离多,只是一次他见到我时说我瘦了,当时眼泪就刷地流了下来,我对不起他,我也知道自己很自私,我不会告诉男友我与华的故事,害怕会失去男友,我也不会告诉别人,就让我忘了吧。

如果华再打电话给我,我还会就约吗?……

(【方评:】因寂寞而生的感情,虽然是为了弥补某种缺陷,但仍然是很真实的。

只不过不是爱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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