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说，要是在梦境中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做梦，且还没有转醒的情况下，就可以在梦里实现所想的一切。

方霁之前就做过类似的梦，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于是他想天黑便天黑，想开跑车便有一辆豪车停在面前。

“你他妈的，给老子住手！”

方霁厉声呵斥。

然而这次无论他如何在内心挣扎，梦境的法则都对他紧闭大门，无法再随心所欲地操控。

方霁眼睁睁看着贺知行将他上身衣物脱干净，当对方的手即将触及他的皮带，方霁终于忍无可忍。

他猛地转过头，以破罐破摔之势，对准贺知行狠狠*了下去。

贺知行的动作立刻停滞，目光投向身下。

从昨晚开始，他就隐约感到异样的不适，尤其后半夜，像是被什么追着咬，有些刺痛。

他怀疑过是不是这批内裤穿久了，需要更换，于是他今天下午特地去商城购买了一批崭新的。

但怎么穿着这条新的，依旧让他有昨晚那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有东西不小心混进去了？

贺知行决定一会再检查一下，但现在得先帮方霁换了身上的衣服。

方霁见他又要继续，心中的愤怒化作了更紧的咬合。

但不知道是不是身处梦境的缘故，他牙口挺好一人，按理来说这么大的力气，就算贺知行不断也该废了。

贺知行却仅仅皱了皱眉，动作未再有丝毫迟疑。

妈的，老子跟你拼了！

唰，几秒后，最后的裤子也被扒了，巨龙却完好无损，连根毛都没掉。

方霁：“……”

出乎意料的，贺知行在为他脱干净衣物后，并未如方霁所料那样继续下去，而是转身进了卫生间。

水声响起，只见贺知行手拿毛巾，细心地将它浸湿于热水中，拧干，然后返回卧室，开始……给他擦拭身体。

方霁目不转睛，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贺知行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太特么温柔与体贴，往返于卧室与卫生间之间，重复了三四趟才结束。

完成这一切后，贺知行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凝视着床上的方霁，突然评价道：“脾气还是这么倔。”

床上的人似乎深陷梦乡，看起来毫无觉察，但方霁的意识却在贺知行的身上，将话听得一清二楚，忍不住冷笑回击：“我天生脾气就这样，接受得了就受着，接受不了就自刎谢罪。”

贺知行自然听不见他的声音，转身准备离开这间卧室。

正当方霁以为这场荒诞的梦终于要消停时，贺知行不知道抽的什么疯，又重新停了下来，折返回床边。

不到五秒钟的时间，整个房间内的气氛骤变。

方霁心中刚升起的一丝感动与愧疚，如同被狂风席卷的残云，瞬间土崩瓦解，消失无踪。

那条在不经意间已然苏醒的“巨龙”

，挣脱最后的束缚，重获自由。

……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方霁原本放松的表情被一种前所未有的错愕所取代。

他的脸颊不小心挨戳了两下，感知到贺知行手上的动作，脸色铁青。

……操。

-

呼吸声如同江面的波涛，一波接一波地在静谧的房间内荡漾开来。

与之相伴的，是贺知行那磁性低沉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