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布鲁内蒂终于提出了这个问题：&ldo;你能否描述一下买这双鞋的人。

格拉维先生?&rdo;

格拉维只停了一会儿，便发问起来，面对政府部门，他的声调是毕恭毕敬的：&ldo;警长，您能不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对这个男人感兴趣?&rdo;

&ldo;我们认为，他能为我们正在进行的一次调查提供重要信息。

&rdo;布鲁内蒂答道，等于什么也没告诉他。

&ldo;哦，我明白了。

&rdo;格拉维回答。

就像所有意大利人一样，他习惯于听不懂官方告诉他的话。

&ldo;比您年轻，我敢说，不过年轻不了多少。

黑头发。

没有胡子。

&rdo;也许是因为听到了自己说的话，格拉维意识到这种描述有多么含糊。

&ldo;我敢说他看上去就跟别人差不多，一个穿西装的男人。

不太高，也不太矮。

&rdo;

&ldo;你愿不愿意看几张照片，格拉维先生?&rdo;布鲁内蒂问，&ldo;也许这能帮你认出那个男人?&rdo;

格拉维厚道地笑了笑，发现这一切统统跟电视上相差无几，颇感宽慰。

&ldo;当然可以。

&rdo;

布鲁内蒂冲着维亚内洛点点头。

于是他下了楼，不一会儿就带着两个装满警事档案照片的文件夹回来了，搁在布鲁内蒂的桌面上。

他一张一张地翻看这些照片，每看完一张就把正面朝下放在另外一堆上。

在维亚内洛和布鲁内蒂的注视下，他把马尔法蒂的照片面朝下跟别的照片归在一起，然后接着往下看，一直看到最后一张。

他抬起了头。

&ldo;他不在这里，甚至没有一个人长得有几分像他。

&rdo;

&ldo;也许你能把他的长相向我们描述得更清楚些，先生。

&rdo;